意识到这一点后,医生只觉得海量信息从脑海中涌出来。 再看向沈惠惠时 ,医生的目光已经彻底变了。 这可是一个还没成年的小姑娘啊,第一次来医院,就有这样敏锐的嗅觉? 简直就是天生当警察、医生这种特殊职业的好苗子。 而且她还是跳级上学的,说明学习成绩也同样很好。 这样的小姑娘,长得和白家人这么相似,却没有姓白,也没有姓纪,而是姓一个八竿子打不着边的沈? 医生心中闪过诸多疑惑,不过在医院工作多年,什么样的家庭他都见过,早就见怪不怪了。 这些想法都在内心活动,面上是半点都没表露出来。 见沈惠惠成功和白画沟通起来,医生没再拿着工具站在一旁碍事,而是带领着工作人员默默往外退去,将病房和白画留给了沈惠惠。 此时的白画已经接过纸笔,见沈惠惠坐在一旁甜甜的对她笑,白画也忍不住笑了一下,提笔就打算画了起来。 然而第一笔线条就画歪了。 抑郁多年,她的身体早已经被折磨得骨瘦如柴,更不用说手腕上还有伤。 以她现在的状态,能拿笔就不错了,根本没有腕力进行细腻的创作。 看着纸上歪曲的线条,白画脸色一变,再次提笔画了起来。 第二笔比第一笔还要更加歪曲! 白画的呼吸微微有些急促,手指紧紧攥着笔,再次画出第三笔,第四笔…… 眼看白纸上扭曲的线条越来越多,这张纸很快会变得跟之前的画纸一样。 沈惠惠立即道:“这样坐着好累啊,白画,我可以换一个姿势吗?” 白画听到沈惠惠轻声细语地叫自己的名字,渐渐回过神来。 她抬起头,映入眼帘的就是沈惠惠双手合十,略微有些抱歉地对她道:“对不起啊,我从来没当过模特,没有经验,我这样一直换姿势,是不是不大好啊?” “你……” “画画和照相好像不大一样,照相坐一下就好了,画画要坐好久。可是我连照相都不会,第一次照相的时候,吓得差点儿尖叫出来,还以为摄影师在捉鬼呢!” 白画还是头次听到这种说法,注意力一下子就被沈惠惠的话吸引了,在纸上用文字书写道:【怎么会认为摄影师在捉鬼啊?】 “你去过照相馆吗?”沈惠惠问道。 这年头照相还是很稀罕的一件事,农村里长大的孩子,这辈子都没见过相机,更不知道照相馆是什么。 但白画是在京都长大的,照相馆对她而言,早就不新鲜了,她甚至还买过好几台相机,都是国外进口的大牌好物。 【去过啊。】 “照相的时候,白光一闪,眼睛被一晃,之后有几秒眼睛看不见,是不是?”沈惠惠道。 【那个是闪光灯晃到眼睛,一会儿就好了。】白画写道。 “我没见过啊,所以被吓了一跳。”沈惠惠道,“要是有那种相机,拍照的时候不用闪光,也能照清人脸,拍照的时候,自动把我的皮肤变白一点,脸变得圆一点,头发可以随机选择长短,甚至五颜六色都有,拍完后,立刻就能看到照片效果怎样,好看的留下来,不好看的删掉重新拍。然后把好看的照片发给我的妈妈,让她随时能看到我在哪儿,我穿什么衣服,我身边的景物是什么模样,就好了……” 白画还是头次听人对照相机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