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叶可卿这下还跑个锤子。 金陵城外,有两匹马。 青阳尘璧身旁跟了一个着官服的京官,他对青阳尘璧劝道:“师弟,前边是许如田的地界,恐怕我这个钦差大臣也不好使,不如我派人替你找,你赶紧回去考试?” 青阳尘璧眼里泛着血丝,减了几分意气风发,身形单薄得似乎随时要坠下。 他拿起水袋猛喝,却想起在麓山时叶可卿喂他喝水的光景,愈发沉了声,“师兄且回去,我自己进去。” 周也师承丞相大人,而青阳尘璧则是恩师的宝贝弟子,也是他的小师弟,他近日领了参知政事的官职,带人务必救回青阳尘璧家的妹子。 他知道,叶可卿对师弟有救命之恩,自是全力以赴。 师弟连钦差大臣的仪仗都嫌慢了,只单枪匹马地闯,马都换了几匹。 周也只能跟着小师弟,生怕他出个好歹,没法跟老师交代。 “那哪行,要走一起走。”周也夹了夹马跟上。 作孽哦,他的官服已经好久没换了,人都馊了。 早知道就学师弟背个小包袱,穿简单的常服轻装上阵。 要说,倒怪师弟家大伯。 周也在短短几天将事情查清楚,上门把师弟的大伯大娘抓回了大理寺,逼问下才知道叶可卿被卖到了金陵。 那两夫妻如今押在牢里,要怎么发落还得看师弟的意思。 若是能完好无损地救回人,倒还好。 若是有个什么闪失,周也看了看少年消瘦了几分的背影,沉了眼眸,恐怕求死不能。 老师最是心疼师弟,师弟一个喊疼,老师绝不手软。他可是知道,上次意图谋害师弟的四个壮汉,如今在大牢里日日受着酷刑,惨不忍睹。 但,此事若是让师弟误了院试,不用老师发话,他也要那俩人挫骨扬灰。 当初师弟十二岁不到便府试合格成为童生,老师让他缓几年再考。 一是考虑到师弟十三、四岁就中举会心生自满,不利于师弟发奋图强,不如等才具老练的好。 二是想出其不意,老师不仅要师弟中进士,还要一鼓作气拿下前三甲。 因为,今年是酉年,恰逢三年一次的乡试。 乡试又称秋闱,考过院试立马可以参加今年的秋闱,若是秋闱过了,明年开春便是会试(春闱)和殿试。 那衡王即便回过味来,挡也挡不住了。 可谓天时地利人和。 …… 这几日,叶可卿的日子并不好过。 那许慍说是不让人打扰自己,但是安排人教她关于房中事的技巧,他倒喜闻乐见。 活了两辈子,叶可卿也属实没经验。 也不知老鸨是不是故意的膈应她,安排来教她的人是媚奴。 一连几人,两人都交谈甚少,她学得不甚了解。 今日,便是第七日,来的人换了一个。 这女子名叫月纱,着紫纱粉裙,眉间带着不耐,扔下一本图册给叶可卿,便在门口与路过的客人说话。 许是耽误了她做生意,对叶可卿颇有意见。 隔着屏风,叶可卿听见有男子问:“听说今晚老鸨要上新货,不会就是这屋的吧?” 月纱收起了几分笑意,用食指轻推了一下对方,“郎君可是要去与许公子争一争?” 那男人一听许慍的名头,收回了往里面探视的目光,捏着月纱的手指,往嘴角放,“还是月纱姑娘更合我意。” 月纱手指缩回来捂嘴娇笑:“就知道哄我开心,怎么今日不去见你老相好?莫不是媚奴病了才想起我来?” 说着,她背过身去。 男人从后面抱住她,“媚奴哪有你叫得好听,她那破嗓子远不如当年,我不过是看在往日情分可怜可怜她。” “当年啊,她凭着一口好歌喉,唱红半边天,哪是如今的光景。” “媚奴嗓子怎么了?”叶可卿站起身,几步跨过屏风,拧着眉,吓了两人一跳。 原来,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