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徐三小姐怎么回事?赏花宴不就是这样的吗?大家心里知道就行了,怎么还往人脸上打啊?什么叫被人赏,虽然这是事实,可也太难听了! 仆妇不禁皱了眉。这些天来,哪位小姐来见翁主,不是小心翼翼地拜见,费尽心思地讨好?就算南源至关重要,到底只是区区一个州府,她一个刺史之女,怎么敢这般无礼! 这样想着,仆妇说出口的话也就不客气了:“徐三小姐,若有招待不周之处,奴婢过后禀报翁主,自会给你一个公道。你身为客人,这样大闹宴席,是要给我们翁主难看吗?” 然而徐吟比她更愤怒,喝道:“不是我要给你们翁主难看,是你们要给凉王难看才对!” 她伸手入怀,取出一张手卷,“刷”一下展开,指着末尾的红泥印,大声说:“看清楚了没?这是家父的刺史手令,命我为使,来面见凉王。我来雍城,代表的是南源,这是正事、公务。你等仆役之辈,将使者当成献宠之女,可是故意羞辱我父?” 第61章 凉王 仆妇呆住了。 什么刺史手令,她不知道啊! 人是陈嬷嬷带来的,翁主也没有另外交待,她哪知道徐三小姐是使者还是献宠之女? 仆妇后悔了,刚才徐三小姐要见陈嬷嬷,就应该让她去见,自己揽什么事嘛!现在好了,被当众质问,不回复都不行了。 “徐三小姐息怒,没有这样的事。”仆妇立刻改了语气。倘若徐三小姐是献来的美人,那确实不用太客气,但她说是南源来使,就不是她一个仆妇可以擅自处置的了。 “想是下人通报出了差错,才会有这样的误会。还请您稍安勿躁,奴婢这就去请翁主来……” “误会?”徐吟昂着下巴,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凉王遣使,邀请我父来雍城参加燃灯会。我既有刺史手令,又有邀帖在手,更有使者陪同,如何能够误会?难道不是你们自作主张,故意给我下马威?” “不是,徐三小姐……” 徐吟又道:“凉王平定雍城,客客气气来帖相邀,我父心中感念,以为凉王仁德明礼,哪怕自己卧病不起,仍叫我替父赴会。我一介弱女,不顾路途辛苦,远来雍城,不想竟被你们这般羞辱!此事若是传出去,叫旁人怎么想凉王?其他州府的来使,也会像我一样好说话么?” 其他州府—— 仆妇大惊,倘若这事传出去,其他州府的来使认定大王有意折辱,会不会翻脸?原本有意投诚的,也改了主意? 完了,这罪名她万万担不起啊! …… 楼上的吴子敬和德惠翁主,将这一幕看了个全。 吴子敬越听越不对,不由转头看过去:“长姐?” 德惠翁主先惊后怒。先前她听说来的是徐焕之女,根本没细问。虽有仆妇提醒,但是心存轻蔑,觉得这徐三小姐一个小姑娘,即便不是为选妃来的,收了又如何? 说不定还是好事,一旦女儿成了凉王嫔妃,徐焕还不赶紧投了? 哪里料到,这位徐三小姐居然胆敢当众发难,质问他们是不是故意羞辱其父。 这事情就大了啊,这次燃灯会,大王召各州府来见,就是为了让他们归顺。南源是楚国旧都,也是诸州府里最大最富饶的一个,别的州府都会盯着他们的动静。 如果南源降了,他们看着无望也许就降了,如果南源被折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