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 段修泽有些错愕:“……重点是这个吗?” 江望舒好整以暇地回答:“你信息过时了,路野已经是大一学生了。” 段修泽能察觉到江望舒话语里的认真,这一刻心脏竟抽痛了起来,他有些茫然地捂住了胸口,过了一会儿,才打字扯开话题说:“你请的那个职业经理人有点本事,挖人都挖到我头上来了。” 江望舒说:“这是他做的事情,跟我没关系,公司已经交给他了。” 段修泽手指在屏幕上敲了敲,删删改改,最后发出去一段话,“你这跨行业开公司很容易亏的。” 江望舒说:“有资金,暂时还能挥霍一段时间。” 段修泽:“……” 段修泽有一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挫败感,他沉默了一会儿,继续说:“这样吧,正好我家有一批快解约的艺人,你要是能等的话,把他们收了吧。” 江望舒没想到段修泽会说这种话,然而好像也并不是如何惊讶,他有一丝恍然,手指没有停下,打字道:“我在抢你的人,你倒好,还双手奉上,你是傻的吗?” 段修泽看着这句话,反而有些说不出来的高兴,他甘之如饴,“你变了,你都不骂我sb了。” 江望舒:“……” 江望舒:“锑元素。” 段修泽之前那些纷杂的情绪烟消云散,只剩下一片纯然的喜悦,他都不知道自己跟江望舒聊天的时候,眉眼都是舒展带笑的。 他笑了一会儿,手指都轻松起来,他打字速度快,很快就打出去一句话,“那你要资料吗?” 江望舒回:“不用,我不需要。” “?为什么不要?”段修泽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盯着江望舒的信息看,不解。 江望舒说:“没有为什么。” 段修泽说:“一定有原因吧?” 江望舒琢磨着段修泽的话,也觉得有几分好笑,这时候心态反而越发平静,他回道:“没必要,段修泽,你之前帮我,我是得谢谢你,无论怎样,你帮我是事实,不过再亲密的朋友,都不会找准一切机会来帮扶对方,你僭越了。” 段修泽顿时哑口无言,江望舒说:“就这样,你要是有烦恼,可以跟我说,我可以给你意见,也可以安慰你,但你知道有句话叫做君子之交淡如水么?我希望我们就是这样,君子之交淡如水。” 要说从前不对付,江望舒也经常对他拳脚相向——当然,并不如何疼痛,像气急败坏的小猫对他挥舞爪子,即使挠破了皮,流了血,没过几天就完好如初,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但段修泽觉得这样的关系,反倒是鲜活的,让人有殷切的期盼。 欢喜冤家不过如此。 就是有诸多不对付,才有来有回,形成了一个让段修泽很舒服的循环,但现在江望舒跟他说君子之交淡如水,水是什么,入口的白开水,那真的是没味儿啊,一点味儿都没有,解渴还行,但要有滋有味,免谈。 段修泽不由得想起了他做的那些五彩斑斓的梦,那可比白开水有滋有味多了,就算他不承认,但沾染了情爱色彩的梦境,江望舒的表情都是鲜活的,可不比现在更有滋有味。 这样一想,竟越发痛惜——因为这一刻,他竟然是想像梦境那般和江望舒相处的。 并非君子之交淡如水,并非青春期不对付的青梅竹马,而是更成熟、更有韵味的成年伴侣。 伴侣这个词乍一出现在段修泽脑海里,就像一点火星子落入了草原,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俨然就烧成了一片,叫他心口都发起烫来。 脑子有些蒙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