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甚好,比起我这不上不下的心情,实是好得过头了。 前些天见枫树红的漂亮,花银子请人在后院搭了个小棚子,买了两张躺椅摆着,中间一张矮几,我泡了壶花茶,摆上一盘品花楼顶级糕点,坐在其中一只躺椅上,享受着贵妇般的悠间生活,心里头却千回百转,无法停止思考… 上星期开始,不知这小霸王是哪跟筋扭到,突然开始睡起了午觉,每每一吃过中饭,便自动自发躦进床,倒也不逼我一同陪着,我乐得轻松,有些事他不在身边做起来才不绑手绑脚,就在昨天,趁着他熟睡之际,我便装出了趟门,进了画楼,付了银子取走那两幅裱了框的画作,一边儿与林老闆间聊。 「林老闆,上回来裱框…您说秋某这画中之人看似面熟,如今可有想起什么?」 见他盯着我手上炭笔画沉思,「秋公子,容老朽想想…能生得这般不俗的…这世上倒真没几个…不过,秋公子…既是出于您笔下之作,必然是知晓画中之人,可为老朽解惑?」 我抱拳歉然道:「可真对不住林老闆了…此画中之人乃出于邱某心中所想所作…故当听您提起世上真有其人生得此相貌者,着实让在下图生好奇之心,想一窥就竟。」 他抚着下巴白鬍子,点头称是,「如是老朽,必也想一探究竟啊…秋公子如不赶时间,还请让老朽多想些时候,说不定…还真能让我这儿生锈的脑袋悟出个什么名子…容我想想…再容我想想…」 我将那幅画摆在他面前,让他细瞧,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老人家维持一贯姿势冥想着,我却站到脚有些痠了。 算了,这几日我倒是被陆光知那一段字搞得神经兮兮了,说不定,小霸王跟那什么劳什子鬼亲王一点关係都没有…遂将画框一收,夹在了自个儿手臂,「林老闆,对不住,时后不早了,秋某还得赶去其它地方一趟,您要是有想出什么答案,待下回来,再容一一解惑,告辞。」躬身一揖,脚正准备跨出去,就听那老人家啊地一声,我转头,见他眉飞色舞、喜不自甚,「秋公子啊!还真让老朽给想起来了!您心中所画之人…那身形…那神韵…恰恰与一人像极了!」 我步到他前头,赶紧问:「是谁?」 他食指不停在空中挥着,兴奋说:「正是与萧家结亲…日前下落不明的不落国平心亲王!」 心底一震,一个特大的惊叹号在我头上摆动,我的天!那小霸王必是与他有着近亲关係,不然我画出的神韵怎会如此相像? 我佯装高兴不已,回了一礼,「多谢林老闆相告,待他日有机会,秋某必亲自前去他国,一睹亲王风采。」 我转去书楼,陆光知仍在二楼摸鱼。 坐他对面,我卸去脸部偽装,愁容满佈。 「知哥,如你纸上所写,我收留的是个大麻烦。」 他埋首书本,连点个头都懒,见他看的书正是今年年初才发行的我的第三本创作,遂一把抽走扔在地上,将画框架在桌上,正色说:「这小鬼来头不小,你看这画,是我临时兴起照着他画的成人画相,今日从画楼取回,那林老闆却说此画中人像极了那鬼亲王,你倒说说…那小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