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片草原连天的美丽风景,这里虽不比北方冷,但我却更偏好南方的暖色与不落的雪景… 夜晚,在一楼厅里共进晚膳,一张大圆桌子二、三十道菜,独独两隻猫围着,这份量也着实太奢华了吧…我狐疑问:「你的妻小呢?」 他夹着一道鬼顏色的怪菜放我碗里,老娘眉一皱,选择把它丢到碟里等下地狱再吃它,耳边飘来他淡淡几句:「本王没有妻小,还有,这玉露草十分滋补,虽顏色怪异,但不难下嚥,吃吃看。」 见他又将那已在地狱门前的鬼草丢进我碗里,老娘那一个憋屈,最后一股作气大口往嘴里扔,随便咀嚼个三两下就赶紧吞下肚,连吸口气都不敢。 我批评着:「味道虽怪…但不难吃…不过休想再让我吃一次」再问:「你说你没妻小?那今早那些美人是干啥的?」 他朝我摇了摇头一副没救了样,动手扒了两口饭回:「同我今早说的一样,都是高官硬塞的,在我府邸没名没份也无实。」 喔喔~原来如此,难怪他不太给那些女人好脸色看,既是高官送的,想必是行贿落之名想尝甜头…依这些天的相处,虽然他非刚正不阿、正直清白之辈,但以皇亲国戚来看他算是有品的了,虽比不过那鬼亲王一家的亲切,但不至于高不可攀… 我专挑一些比较不奇怪的菜吃,不过偶尔还是会碰壁,这野狼时不时就夹给我一些,这次我用筷子直接夹住他的,两双筷子不甘示弱地在空中比画着,倒忘了大厅四周的僕从。 「喂…这位王子,小女子我要吃什么会自个儿夹,不用劳烦您的贵手了。」不知为何,老娘就是不怕他,常常没大没小,也没见他发过火气。 他在空中跟我较劲,一张嘴也没间着:「没见过同你这般挑食的,难怪身材乾扁纤瘦,往后怎生儿育女?」 我用筷子拍了他的一下,眉一挑朝他翻了个经典白眼,「嗯哼!这你可不知道了,咱雾花时下男子可偏好乾扁瘦不拉嘰样儿的,家家户户可都比谁家闺女瘦呢!」 他满脸不以为意,「要真如你说,雾花可不缺粮了!」 我骄傲下巴一抬,「咱雾花好山好水又多雨,是不缺!」 这顿饭虽只有两人,却热闹得紧,老娘饭是没吃几口,话却说得多了,夜晚,他让人搬出两张椅,我裹着棉被同他欣赏草原入夜景色,满天星斗闪烁,更显月色朦胧。 他问:「你右手上…那玉鐲…可是不落帝后持有的…锁心?」 我扫他一眼,淡淡回:「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他呵呵一阵轻笑,摇着头,「没有如不如何…只是…罢了,没什么…」 我不再作声,静静地享受这难得一遇的美景,既了然于心,又何必开诚佈公呢…有些事情,不说比说好,就如同这只锁心…圈住我双重身分,不如不说。 虽然萧遥已逝,但秘密不等于被埋葬土底… 散席前,同他要了我之前就想做的事。 「沙柏克,有空帮我备个炭笔跟大张些的厚纸,我手痒了。」 「恩,明天替你备齐,晚了…回房歇息吧。」 这天夜晚,我作了个梦,鬼亲王化成十岁大的样子咚咚咚地跑向我,紧抱着不放,嘴里大喊着骗子骗子的,我好声好气安抚着,他泪光闪闪,满脸委屈…我都还来不及擦去他满脸泪水,没一下子瞬间长大成超美男版,手温柔轻抚我脸颊,紫眸却透着凄凉,哀怨说着:「小雨…你去哪儿了?」老娘一惊大醒,满脸的泪水汗水交错,起身推开窗子,东方黎明见升…冷凉的风吹得我寒颤四起…亦吹乾脸上的… 轻摸着右手暖玉…一股惆悵自心底滑过,怎会在此时此地想起了你… 在这碉堡一待又是两周过去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