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车回无忧殿路上,窗外竟飘下细雨,伸出手来感受些微凉爽,一丝感慨爬过心头…下了车,慢爬上阶,想不到那碧泉竟在殿外等着,满脸毫无掩饰的担忧。 「雨,圣上说了些什么?」 我摇摇头,松开他紧抓不放的手拍了拍,「没什么…只是让我好好将你的病根治好。」 「真的?」 我嘻皮笑脸回:「难道是煮的?」 他松了口气,「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 他头一摇,笑了笑:「没什么,没事就好。」然后似是现在才悟出条明路来,慌忙问:「雨…你适才说了什么…煮的?」 哈哈哈,真是迟顿,老娘憋笑在心里,「没什么,别在意。」 与他并肩入内,穿过主殿,见回廊上头渐歇的雨,满脸问号。 「我说无忧啊…这宫里的气象可都是你操控的?」 他头微点,「恩。」 老娘眉一挑,止步倚栏而立,天空乌云渐散,露出一抹月色。 「我记得有雨的都是在清晨,怎今晚却飘起雨来…」 背后传来几声闷咳,我赶紧转身,见他手摀着心脏处,回廊下他的脸被阴影拢罩看不清,我赶紧问:「怎么了?!」 他憋闷着声:「有些喘不过气…」 真是…怎偏挑这时候… 速速将他平靠在墙上,顺了顺前胸,教他缓慢的吸气再吐气,重复几次后,确定他已渐渐安定,才放下心中的大石…想起刚才那老女人的威胁,心中不免多了丝鬱闷。 遂懒懒交待:「病人就该有病人的样子,以后别再像今天这样等门了。」 他闷闷地点了下头,彼此不再言语。 渐圆的月将树影拖得老长,为这不平静的夜晚,添了一丝惆悵。 早晨那隻信鹰未如预期地出现,老娘忍不住失望,倒回床上继续睡觉,下午,躺在屋外树下前些天找人架的网床看医书,哈欠一收,书往头上一盖,正准备来个提神醒脑回笼觉,网床却一阵剧烈摇晃,还来不及反应,一只重物霍地压在身上,老娘闷哼一声,掀开书本,生气喊:「搞什…」话才吐到嘴边,便哑住了。 四目交接的剎那…要不是肚子的重量还在,老娘以为是作白日梦来着… 两颗浑圆的紫色眼珠子直瞪着老娘吓傻的脸,漂亮的唇形一张就是痛批老娘的始乱终弃。 「事不过三,你这次要是再拋下我,我就跟你没完!」 老娘脸上呆滞一片,正要问我何时拋下过他,旁边一道黑影扑来,一瞧,原来是那陷我这他主子大恩人于不义的医痴来也。 「先生。」沙哑的声音一如以往。 我嘴角一抽,口气那是酸地:「嗯哼…为了这先生二字…我可受了不少气啊…」 老娘肚子上的臭小鬼也跟着搭腔:「就是!小雨受气我也跟着受气!」 医痴不改面无表情,冷冷回:「瓏灭技不如人,确知先生妙手回春,所谓医者,救治为之根本,瓏灭既是,先生理是如此。」 哈,好你个医痴,倒是踢了个球给老娘挨啊!我回头瞪了臭小鬼一眼,小声骂了句:「就你养的,怪我吗?」 换他转头瞪向医痴,「话少说两句。」见他头一点,转头默默退到一边待着。 他轻巧地跳下网床,再扶我一把,双脚站稳后,他手立刻鑽进老娘手里,就死活不肯松手,我无奈任他闹,问:「谁带你们来的?怎没人通报我一声?」 话才一出口,抬头便看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