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了,关起来了,哈哈哈之类的话语。 然后我听到乒哩乓啷的声响,好像一群犀牛从楼梯上衝了下来。 有个傢伙听起来半醉,大声的在唱《空城计》,那实在很像三叔的声音:「诸葛亮在敌楼把驾等,等候了司马到此谈,谈谈心……我说,你们就在里面好好地谈谈心啊!」 我瞪着门,瞪着门前刚刚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瞬间把我压得眼冒金星差点口吐鲜血的挨千刀,然后实在想不透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那他娘的挨千刀也瞪着我,他看起来跟我一样茫然困惑,显然他也同样想不透这究竟是怎么搞的。 他瘦了。我发现自己一边看着他,脑子里一边这么想,他瘦了,脸看起来比我记忆的尖了些。 「……你在这里做什么?」我的声音听起来乾的不像话,简直是从喉咙深处硬挤出来的字句。 他舔了舔嘴唇,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既到此就该把城进,为什么犹疑不定进退两难,为的是何情?」我听见阿寧压着嗓子,拚命学着京剧的唱腔,中间还穿插着憋笑声,很明显的绝对不止一个人在门外窃笑。 那群可恶的混帐! 「你们这帮驴蛋!」我朝门的方向吼道,涨红了脸:「谁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门外爆出笑声,我认出阿寧爽快的轻笑,与潘子沙哑的嗓门,以及三叔醉醺醺的低笑。 「喔喔,superwu发飆囉。」 「嘿,小三爷,别生气。」 「大姪子,这是好意知道不?啊哈哈。」 啊哈哈你的头! 我脸涨的更红,气急败坏的走向酒柜,打开橱窗,随手拿出一瓶酒,用手擦了擦泛黄的标籤,大声唸道:「1990年波尔多红葡萄酒,这一瓶,我拿来砸你们个驴蛋脑袋开花……」 「别砸!别砸!」这回我听见王盟的声音嚷嚷着。 王八蛋,你们全部到齐了整我一个! 「好了,别闹了。」二叔的声音听起来很冷静,划开了门外荒唐的欢乐气氛:「阿寧,钥匙给我。」 果然还是二叔人最好,个性最稳重,最值得依靠。 「……别在这凑热闹,走走走,让他们两个人单独谈谈心。」 什么!我没听错吧?钥匙给他之后,不是将我们从酒窖里放出来,而是把围观好事者赶走吗?二叔,你这演的是哪齣?枉费你姪子我如此信任你! 「等等,别走啊,」我喊道,跑上前,用力拉扯门板,拍打门面:「……你们真的走啦?别走,喂,放我出去!」 然而,门后却了无声响。 「可恶!」我将拳头用力朝门上一击,颓然坐下。 整个房间随即陷入一阵尷尬的沉默。那该死的挨千刀,像是一根木头一样杵在那儿,一动也不动,而我更是 一句话也不想说。 老半天,我才听见他这么说道。 「吴邪,我走了。」 「什么?」我猛地抬起头,瞪视他:「你要走?你这么莫名其妙的空降在我的头上,砸得我两眼发花,而你现在拍拍屁股就要走了?没门!你好歹解释解释。」 闷油瓶只是看着我,用他深不见底的黑色眼眸淡定的看着我。 他没有移开视线,但他却伸出手,推开天花板上的通风窗口。原来又是老把戏,这闷油瓶子刚才再度发挥他缩骨鑽通风口的看家绝活,从天花板上起跳,只差没直接压断我的颈子。 想到这里,很奇怪的,我感到一阵莫名熟悉的感受,好像什么以为不见了的东西,一点一滴的找了回来,渐渐拼出当初的相貌。 「你怎么来了?」不知不觉,我尖锐的质问缓和了下来。 「……不重要,我这就走。」他有些僵硬地说道,准备离开。 「他们骗你什么?」我不自觉地笑了。闷油瓶会出现在这里,绝对跟我一样,是被二叔、三叔他们摆了一道。 闷油瓶挪开了视线,有一瞬间我以为他不打算理我,会直接转身离去。 「我接到消息,说吴一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