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还有弟弟妹妹,大夫说爹怕是怪病没救了,所以我们要送爹回老乡。」说完眼眶含泪。 守卫狐疑的掀开车帘,果真见两个年幼的孩子与一个用毯子盖住看不清脸的男子,「比你们爹身上的毯子拿开。」守卫手指着姜水临道。 李融融此时紧张到心像被谁狠狠捏着,差点忘记呼吸,相较之下梁夏就镇静多了,他一边佯装要掀开毯子,一边小声喃喃自语:「大夫说爹是传染病……我们才用毯子盖住的……」 守卫一听是传染病,有些警惕,出声打断了梁夏要先毯子的动作,「等等!你爹是得了什么病?」 外头那瘦弱男子立刻说:「大人,大夫也查不出来是什么病,只说若得了这病不出三天就会七孔流血而死……」他用袖子抹了抹眼角的泪,带着哽咽声继续道:「爹已经撑两天了……剩最后一天……我们才想让爹回家乡安土……也不要让盛京也染上这怪病。」 「算了算了,真是倒楣的一家,说不定你们三个也染病了还是快出盛京的好。」守卫厌恶的摀住自己的口鼻,唯恐自己也成了怪病的一员,他拿出手中的通缉画像,「可有看过这个人?」 画像上的姜水临是二十几岁的青年,这瘦弱小子看起来都二十初了,这染怪病的倒楣爹应该更不可能是姜水临了。 「没有。」瘦弱男子摇摇头,露出迷茫的表情。 守卫也不再为难他们,摆摆手放马车出城。 直到出了城许久,李融融再三确认没有人追来之后终于放下心中的大石,对梁夏竖起拇指讚叹道:「我都不知道你找来戏子当车伕耶!不过我们现在该去哪里呀?」 梁夏没忍住噗哧一笑,马车忽然停下,闻那驾车的瘦弱男子道:「殿下,要往何方去?」 殿下?李融融表情古怪。 「回家。」梁夏说。 瘦弱男子领命之后又开始驾起马车往水瑀梁家而去,这次不是刚出城的缓慢而是加足马力快马加奔。 「什么殿下阿?难不成小十你还是皇上流落在外地皇子吗?」李融融憋着笑说。 梁夏高深莫测斜眼望她,「还真被你说中了。」他垂下眼,长长睫毛倒映在眼瞼上,自嘲的弯唇,「我就是连皇嗣祖谱都没入的十皇子。」 李融融是头一次下山来,盛京皇城那些弯弯曲曲的八卦秘事自然不知,不过看梁夏那阴霾的表情也知道虽然身为皇子,不过他心里定然创伤很多。 「哎呀!完蛋了,祖婆婆可是留过遗训让我们不得与皇城的人有接触的。」她忽然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一边懊恼地咬着手指。 梁夏那些不愉快的记忆被她这夸张的神态给驱走了不少,侧脸淡漠悠悠道:「说起来我也不全然是皇城的人,你也不算违背祖婆婆的遗训了。」 李融融灿烂一笑,「那好吧,想必祖婆婆会原谅我的,大不了让小叔叔飞升时在祖婆婆面前多帮我求求饶。」她眼珠灵活一转,「不过小十,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也不知道姜家姊姊有没有平安。」 这也是梁夏担心的,让姜家所有人撤离定是皇宫营救姜听云的计画失败了,不知道现在王叔一切如何了? 「子未,子午还没有消息吗?」梁夏掀帘问瘦弱的男子。 名为子夜的瘦弱男子摇摇头,「只传来一句尚安,就没消息了。」 这句尚安让人匪夷所思,指的究竟是姜听云尚安,还是王寻凡尚安就不得而知了。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