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却没想李牧大袖一挥,狠狠把她甩在地上。 巾帼英雄摔在地上痛哭流涕,又引得大臣们一阵窃窃私语。 一直服侍皇帝的大太监附耳对着李牧说了几句,李牧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半晌,他压着声音道:“既然你军功在身,那就去镇守那苦寒之地,永世不得回京。” “陛下,陛下我是冤枉的,陛下!” 程珏被两名士兵拖拽着,新做的淡黄长裙在地上摩擦,质地软薄,她又挣扎得厉害,胳膊处的衣料呲的一声裂开,一直划开到前胸,露出里面的白色肚兜。 她面色灰白,竭力地去捂住胸部,但两名士兵牢牢固定住她的胳膊,把她用力地往前拖拽。 这落虹街是京城最繁华的街道,多的就是人。 李砚露出一抹阴冷的笑,转身离开。 - “陛下,如今我们该怎么办?” 大太监提起一个棕色茶壶,在茶盏里缓慢地斟上水,小心地递上。 李牧低头瞥了一眼那盏茶,里面的茶叶嫩绿又富有生机,只是被泡在这水里,再没有了伸展的余地。 他拾起那盏茶,把里面的水一点点地倒干,露出那亮得发光的绿叶。 “他李砚,不会毫无弱点。” 李砚逼他亲手毁了自己一手安排的棋子,那他自然就得付出代价。 - “以烟,去外面瞧瞧,何事如此喧闹?” 姜馥把自己捂在柔软的被褥里,本身这几日心情就着实不佳,这一大早的还吵人睡觉,她烦躁地拧了拧眉,连眼睛都没睁开。 “好的,夫人。” 以烟把风吹起的帘帐拉好,确认透不出一丝光后,轻轻打开房门,又轻轻地关上。 不过半刻,她又小跑着回来,见姜馥又重新睡熟,也不忍打扰,就站在一旁等候。 “说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被子上伸出一腕藕臂,显然已经清醒很久了。 “奴婢还以为夫人又睡着了呢,是这样的,今日陛下就在我们这处办了赏春会,结果不知哪个环节出了纰漏,程珏得罪了陛下,现在已蹲在监牢里了,预备发配边疆了。” “有人说程珏狼子野心,随便找了个女人妄图勾引陛下,把陛下的颜面狠狠踩在脚底,现下这京里已经传遍了!” 听到这令人振奋的好消息,以烟雀跃起来,连眼角眉梢都带了喜悦。 谁知床榻上的人反应淡淡,好半天才从温暖的被褥里挣扎着起身,懒懒道:“都说春困,果然如此。” “夫人难道不开心吗,这程珏马上就臭名远扬了,她......” 以烟还想再说些什么,被姜馥不耐地打断。 她从来都不是因为程珏生气,她那样的人,根本不值得她在她身上分心。 如果女人之间有矛盾,那定是男人有问题。 姜馥又想起那张冷沉嫌弃的脸,小脸上闪过一抹不开心。 她知道李砚不会喜欢程珏,更不会喜欢其他人,他身上那浓烈的香味暗示她他做这些,肯定有原因。 但她并不希望是以排斥她的方式。 虽然她并不会真的喜欢上一个太监,但他所做的一切都无疑在把她往外推,这等于告诉她,这之前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费。 那她又谈何找出父亲死亡的真相呢? 这才是她一气之下出走的原因。 姜馥托着腮想着,门外的敲门声把她拉回现实。 “姜小姐,门外有一个人找您。” 那人贴在门口,身形轮廓显得有些熟悉。 低沉又带着歉意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夫人,咱们回家吧。” “是大人。” 以烟有些兴奋地看了看姜馥,抬脚就要去把门打开。 “不许去。” 姜馥坐在矮脚凳上,面前的镜子里倒映出李砚伏在门上的影子。 连个眼神都懒得施舍,她兀自拿起一枚精致短梳梳起自己的黑发来。 发质顺滑又富有亮泽,她梳得容易,也让她的心情跟着放松下来。 她看着镜中娇俏的小脸,轻轻笑起来,站起身,打开房门,眼也没抬地从李砚身边绕了过去。 她顺门顺路地找到后厨,见那个庖子居然来到了这里,心中有些惊喜,愧疚也少去几分。 “姜小姐,这次你想让我教你什么?”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