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此,姜馥步伐顿住,调转回头。 罗执故作神秘地笑了笑,凑近来,附在她耳边道:“那个棺材里放的人是你们的先皇吧,那个死去没到一年的皇帝。” 语气里带着笃定。 “是不是有什么皇室秘闻啊?我好像知道了一些不得了的东西,要不你跟我回去当我王妃,远离这些争端吧。” 隐在袖子里的手抖了抖,无声地蜷紧起来,姜馥站定在他面前,朝他勾了勾手指。 待他真的向她弯腰靠近后,她抬起一脚,用力地踹在了他的腹部。 罗执的面容因痛苦而扭曲起来,姜馥并没有因此放过他,而是脚更用力地踩在他的身上,朝他微微蹲下,轻拍了拍他的脸,轻声道:“我也知道你是个不受宠的皇子,如果我将这些散布出去,你猜我们这的百姓该怎么看你呢?” 听此,罗执果然变了脸色。 “你怎么知道的?” 如果真的受宠,在别的国家受到委屈,自己的父王怎么会坐视不管,一点消息都没有? 姜馥没理他,站起身来拍了拍自己裙摆上不存在的灰尘,在以烟的搀扶下上了轿子。 以烟看着扭曲在地的皇子,不免有些担心:“夫人,是不是下手太重了?” 她一双还未好全的残腿,能发挥多大的力量。姜馥冷哼一声,吩咐马夫驾马。 真是碍事。 不过得找个时间旁敲侧击下李砚,提醒他这个潜藏的祸害。 马车行至半途,又再次停了下来。 姜馥把轿帘一掀,路上空空荡荡的,什么人也没有。 还没待她发出疑问,马夫回答道:“前面这一片被人包了,马车没法进了,姑娘还请下车吧。” 怎的她去时还没包,回时倒被人包了? 是谁那么财大气粗? 姜馥有些不满地撇撇嘴,只好下车来。 但她还没走几步,就被一小童拦住了去路。 那小童跑到她跟前,胖胖的手里抓着一把糖葫芦,犹豫了很久,挑了一根很大的糖葫芦递给她。 “姐姐,吃糖。”眼睛跟个玻璃珠似的,黑黑的,亮亮的。 不是说这一片被人包了么。 姜馥有些狐疑地接过他手里的糖葫芦,还没送进嘴里,就感到稍显凄凉的视线盯在她手里的那根糖葫芦上。 “姐姐不吃了,给你吃。”姜馥又只好把糖葫芦递还给他。 胖乎乎的小手推拒着,眼里既悲伤又坚定地道:“这是哥哥让我给姐姐的。” “他没有给你钱?”姜馥心中已然猜到了大概,幽幽道。 小童摇摇头,从怀里掏出一串铜钱来,那串铜钱买下他手里的所有糖葫芦都足够。 小童眨了眨眼睛,把眼里的湿润憋回去,揪着姜馥的裙摆往前走。 他走得磕磕绊绊的,姜馥倒不用担心她这破腿跟不上。 小童在她所住的酒楼面前停住,这里已经聚集了好些人,不过在姜馥来的时候都默契地止住了声音,齐刷刷地看向她。 不过,姜馥还是敏锐地听到了一些说话声: “那幅画画的是不是就是她?” “本人比画上好看很多哎。” “对呀对呀,好幸福。” ? 姜馥走近了才发现酒楼大堂里挂了一副她的画像,画像很长,从顶一直拖到地上,画像里的人嘟着嘴巴,脸上表情气哼哼的,抬着头,肩上背着个包袱。 正是她负气出走的画面。 从小在宫里画师的吹捧下长大,头一次有人把她画的这么丑! 她很生气。 罪魁祸首慢慢地从里踱出来,难得的一袭素衣,倒有些翩翩少年的样子来。 不过他背在身后的手缩紧了,在看到她的表情后脸上有一丝无措。 但他很快又恢复了之前的阴沉形象,淡淡开口道:“因为之前我的一些原因,冷淡了我的夫人,让她受了委屈,今日在众位乡亲的见证下,我要向她郑重地道个歉。” 李砚的眼神沉沉地落到姜馥的身上。 “对不起,夫人。” 在大庭广众之下,李砚的语气显得笨拙又僵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