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开口。 待到众人进屋商谈之后,络素留在了屋外,领着她到了暗处,却被她抓着手腕问:“李深是不是你杀的。” “失心疯了?”络素抽回自己的手腕,见四下无人道,“我没桶他,也没派人桶他。你这是情郎身陷囹圄,病急乱投医了?” 真是一开口就让人来气。 “我虽没做,也不是不能做,”络素挑眉,“如今摆明了是有人害赵钦明,我可以跟你们朝廷开口,李深的事由我来遮过去。” “那你国内……” “那是我要考虑的事。” 崔岫云皱眉看他:“你想要什么?” “你跟我走,我放过他,”络素俯下身笑看她,生生逼退她两步,“强行带你走,恐怕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所以你得甘心情愿跟我走。” 他的眼睛深邃明亮,盯着人的时候,总是让人不得不信一般。 从小就这样骗她。 良久,她轻笑一声:“那就让他在大理寺受罪吧。他曾与我说,成王败寇,败者就是罪有应得。那他就是罪有应得,我凭什么要救他。” 说完她拂袖而去。 大理寺现下乱着,崔岫云便一个人到了清坊。 那管事的是个四十岁的女人,女人跟在她身后,语调婉转幽媚,又讨好着说:“大人要找那个害他们起冲突的乐师,这实在是个难事。我这儿啊常年人手不够,你也晓得这不做皮肉生意,赚的少嘛。所以不少人都是坊外的,偶尔来这儿弹奏曲子,银钱日结,我也不问他们来自何处。这几日那人早就不来了,来时也是戴着面具,我也不晓得她是谁啊。” 崔岫云一间间房间看着,这地方真是难得的规矩。 酒厅有人闹事,女人歉意行礼就先下去处置,崔岫云自己逛着,路过一间房时,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 是李深所用的香。 她推门而进,屋内无人,只有香正燃着,那线香一点点燃尽,不知为何今日这味道让人有些头昏脑涨。 她正在靠近,一个小石子从她面前迅速闪过,拦腰折断了那线香,香不燃了,落下一簇灰。 回眸一看,唯独窗户开了小缝,她推窗去瞧,窗外也不见任何人。 是谁啊…… 她正在疑虑,主事的女人又赶了回来,见她在此叫道:“哎哟,大人快出来,这香正燃着,不能进人的。” “为何?” 女人道:“这我也说不清,卖给我这香的胡商说,这香啊燃尽之后,香味能存续四个时辰,能给人闻。正在燃时,是不能闻的,至于闻了会如何,我也不知了。” 倒是奇怪,那方才那人是在救她? 满腹的疑虑,眼见着外头下起了大雨,还在闪雷,她便留在清坊多喝了几碗热汤。大理寺的人随后赶到,大抵是孙少卿的令,让他们一个个去查当日那乐师是谁。 这地方的不少乐师还真是临近晚上才会来此处,想来不过是多挣一份银钱,也不入乐籍。 雷声轰隆隆半个时辰后,连带着雨一起停了。 一个打着伞匆忙从外头进来的人擦拭着满身的雨珠,跟迎宾的人抱怨说:“真是见了鬼,那雷把大理寺的厢房给劈了,火烧了一片。我才从那儿来,好在是没人受伤,皇帝特许住在里头的太子回母家苏家暂住了。” 她眸微亮。 苏家后院。 知道赵钦明今日心情不佳,苏家的人安顿他之后,见禁军围住了院子,也都没多过问。 庭院里,擦拭了石桌石凳上的雨水,赵钦明点上熏香呈上酒后就让身边人都撤下了。他自斟自饮着,没一句多的话。 也不知喝了多少,眼前的景象都朦胧起来。 忽而清晰,踩在那满院水迹映射的月光,似乎不远处多了个人影。 娉娉褭褭,缓步轻柔。 “袖袖,”他喃喃着看着那个人,抬袖伸手,“过来。” 崔岫云皱眉,她跟苏见深好说歹说,才从苏家后院墙洞钻了进来。 这人吃错药了,怎么突然对她那么亲近。 她还是移步向前,还有两步到他身前时,他起身把她抱起,把她放在了石桌上。 带着醉意的人呼吸就在她颈下,柔声说着:“你来了。” —————— 大概下一章能进肉了jpg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