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舔穴


    如果帮沉孑然铺床的代价,是被他扑倒在床上,蒋臾发誓让他睡大街都不成问题,非要当这个烂好人,现在好了吧,真是兔入狼窝,自找的。

    她与他互道晚安之后,她一个侧身,人就晕晕乎乎被他拽到床上,准确来说是躺在了刚铺好的被子上,她还未明白发生了什么,沉孑然整个人就压了上来,开始一言不发地吻她。

    蒋臾被沉孑然的大手扣住下颌仰头,他吻地很急,她被迫承受对方窒息般的口舌碾磨,很快蒋臾就有些承受不住了,舌头混杂着滑腻腻的水液,他偶尔退出心血来潮咬她的唇瓣,偶尔进去不顾一切地舔舐她的口腔,莽撞而炽热。

    蒋臾想要推开他,可是却迟迟不肯动作,重新见到他的第一面,蒋臾就知道,自己再也不能逃避自己的心了,那些封锁在记忆里的每一次仰望,每一次悸动,每一次心跳,常常在深夜悄悄地躲进她的梦里,她何尝不是在躲呢,命运总是那么不公平,不公平到她连问一句“你喜欢我吗”的勇气都没有。

    上帝没有教她如何做个勇敢的小孩,却让她慢慢变成了暗恋中的胆小鬼。

    凭什么他想吻就吻,凭什么他在上,她在下,他们是平等的,不是吗?

    蒋臾眼眸一片清明,此刻没有暧昧的灯光,没有醉人的酒精,她是清醒的,沉孑然更是清醒的。

    沉孑然的唇已经移到她的颈,他细细地亲着,一会咬一会吸,从左边到右边,几乎被他弄了个遍,他整个人都异常沉醉,像是在吃一块过期的麦芽糖,就算是腻到发慌,发霉变质,他都会一点一点全部吞下。

    沉孑然自认为自己对她已经十分克制了,她进门的那一刻,懵懂地闯入属于他的领地,不只死活地靠近他,对他笑,对他眨眼,向他诉说她生活中的冰山一角,她是那么可爱,那么灿烂。

    而他呢,欲望化身成地狱里的恶鬼,明知道不可以对她产生任何非分之想,明知道自己或许不能给她一个美好的未来,卑劣的自私心,却总是绞着他不放,他承认自己是个虚伪的人,但愿世界上真的存在十八层地狱,纵使下辈子万劫不复,但起码现在他不虚此行了。

    腥咸的味道在唇齿中化开,他终于恢复了一丝丝理智,她哭了,眼泪从眼角流淌开来,沾湿了她的衣服,沾湿了床褥,每一滴都在无声控诉他的罪行,沉孑然都全盘接受。

    他用指腹轻柔地抹掉那滚烫的泪珠,吻上她的眼,她的眼睫毛在煽动,像落在海边的蝴蝶,她本该是自由的,展起轻盈的翅膀,天高海阔,而现在,他折断了这只翅膀,他用自己的强势与决绝,告诉她,给了他就不能有别人了。

    蒋臾赌气地咬他的下巴,等他吃痛回过神来,她又咬他的喉结,像是要尝到血腥的味道才肯罢休,既然彼此都躲不掉,那就不要躲了,纠缠也好,放手也罢,蒋臾知道生理带给她的快意是藏不住的。

    她曾信奉过庄子。

    羡慕庄子的处世思想,淡然旷达,他说人要从容的面对一切祸福哀乐,不为万物及自身的变化而欣喜悲伤。人生在世要追求自由,人之一生时间是有限的而对欲望的追求是无限的,用有限的生命去追求无限的欲望是很危险的。

    人为世间所奉献的价值或渺小如尘埃或浩瀚如宇宙,距她总归是遥远的,她不要做为情所困的人,她要大胆地追求快乐。

    至于危不危险,庄子说得不算,他也说得不算。

    陷入唯心主义的结局往往是可怜又可恨的,一旦陷进去难道就一定是飞蛾扑火吗?蒋臾想试试,试试对他的感情是不是能持久到m.lz1915.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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