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像是哭了,不知提起了什么伤心事。 「爹爹怎么不过来?与别人站在外头,不冷么?」谷萼雪个头仍小,她站在门槛里伸长了手;他连忙把女儿抱在怀里。 湘君瞅着她笑,她巴着谷燁卿的脖颈,指着湘君道:「这叔叔是谁?」 「童言无忌!萼雪儿,她不是叔叔,你要叫她姨娘,她是姨娘,知道么?叫湘君姨娘!」他教导着女儿,后头四字放得极缓。 「姨娘?」 「这身打扮迷惑了孩子!萼雪,我是湘君姨娘……能抱么?」她浅笑吟吟,刻意站进屋里避开风头,对谷萼雪伸出手。 「应该可以的,萼雪不怕生!檀华就难骗多了!」谷燁卿把娃儿交给她,湘君不费吹灰之力的将她捧在怀里,动作是熟练自然。「想不到你抱起孩子还挺俐索!」 「我与弟妹至少相差八岁,小时候带过,不陌生!」 谷燁卿恍然大悟;湘君咋舌逗弄着萼雪,任凭孩子拉她发鬓也不恼,瞧孩子见不到半刻就与她玩得开心,除了欣慰之馀,也是不免油生几分失落。 「你们两个,聊什么呀?」聿珏摇摇晃晃地过来了,身旁搀着她的是娜仁其木格。 湘君见她娇顏嫣红,就连娜仁其木格也有几分薄醉,不免语带责备的道:「瞧你……喝成这样,在女儿面前醉得东倒西歪,不像话。」在西荻那时还稍微有几分戒备,如今堂而皇之回到家里,当真百无禁忌了。 「你就……你就懂得念我,我与燁卿、画眉多久……嗝!多久没见啦?」聿珏嘟着嘴嚷嚷,满身酒气。 「是呀,很久了!檀华萼雪还不认得你这亲娘呢!」她忍不住加大声调,把萼雪交还给谷燁卿,二话不说自娜仁其木格手里牵走聿珏。「我带她歇息了!国舅一事,再劳烦谷将军安排!」 「嗯,好……」 湘君一把抱起聿珏,回头以眼神指向娜仁其木格说道:「这位是察哈尔旗来的姑娘,就是她当年救聿珏一命,如今跟着咱们回来;她对咱们而言有大恩,也请谷将军帮忙安顿了。」 「哦,知道了;我再安排……」不等他把话说完,湘君逕自把人给带走;那傲然的月白身影看在他眼里是如此沉稳,就这样将他与聿珏硬生生分隔开来,饶是他用尽全力去推也无法撼动。 『这个位置我不打算让给任何人。』 聿珏若真有登基为皇的一日,他是那有名无实的皇夫,而湘君,就是没名没份的枕边人…… * 湘君并未带聿珏回主屋,而是把这好不容易才寻着回家的路的当家主母抱回暂时容身的厢房里;府内管事虽是一脸疑惑,但在湘君一句「谷将军的意思」给压下,他只能摸摸鼻子,拨派两个手脚麻利的ㄚ头替她们铺床烧水。 在派她们过来之前,管事特地告知了她是来自京城的藺大人;两个十三、四岁的ㄚ头不懂官位品秩,眼睛倒是很雪亮,这位大人照顾起自家夫人熟练又亲暱,不但生得漂亮又没官架子,一下子博得了她们的信任。 好容易烧妥一桶热水;湘君刻意落了门閂,褪去外袍,回头望见方才催吐过一回,但酒还没醒的聿珏,不由摇摇头,伸手扯去她腰带,在她腰间轻轻一捏,「起来了!回到这儿终于能洗去满身尘沙,你却睡了个不省人事……」她一手捲起聿珏,走近澡桶时还能听见爱人细微的鼾声;她哭笑不得,伸手捏聿珏的鼻子威胁道:「将来要当皇帝的人如此不设防,当真得意忘形过了头!」 聿珏忍不住挥了挥手,湘君又扯掉她襦衣上的小结,除了颈项上的鸟笛外,睡在她怀里的聿珏儼然如新生婴孩般,她张唇含住聿珏朱唇,费了番功夫才撬开她的贝齿,浓郁的酒香自聿珏喉间窜出,令她不禁皱眉。「你究竟喝了几盅!」 很快连自己的衣裳也除了,湘君抱着她泡进热水里,两个人的鸟笛都掛在颈间;她握着自己这把,而聿珏的鸟笛则来自以菡。「我是不是没跟你说海东青现在在我那儿?」她发带未除,而聿珏半睡半醒的攀住她,任凭她搓圆捏扁。 「你看看你这伤呀……」在她再三逼问之下,聿珏终于松口告知金丝软甲是怎生给废了;为了娜仁其木格,她差一点就给一刀刺穿胸口……湘君又气又怜的吻着她的手指,手臂,一路来到她的肩窝,然后是脖颈。「你就这么不爱惜自个儿?从以前就是如此,也莫怪皇后娘娘如此不放心!」她抄来水勺,一把清水自聿珏头顶淋下,手指温柔的掏洗那头乌黑青丝。 「呜……嗯……」聿珏嚶嚀几声,不经意地又接获湘君的吻;她起初想推拒,然而身体就像是有记忆般的,轻易认出了吻她的唇,很快地放软了身躯,因饮酒而温热的双手贴上湘君的颈背。 「终于醒了?」 「我方纔,睡着了是不……」她噘唇,湘君的闷笑就像羽毛般搔刮着耳朵,她转而张嘴咬住自己的咽喉,引来一阵酥麻而刺激的颤慄。「啊嗯……」 「睡着了,像一头猪!」湘君嘲笑着,再度淋她一头温水。「谁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