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不得她……」 他目光转为锐利,一手掐住裴少懿的手腕,「你就真的这么对殿下死心塌地?」 裴少懿迟疑一瞬,别开眼,「我知道你是为我着想,可你也别忘了,咱们支持着她,图得是什么?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看着她登上御极之位?我也好、傅学士也好、梁大将军,乃至于梅相、你,全都把希望放在殿下身上,我不单只是为殿下一人着想,更是为大局着想!」 她说得如此正气凛然,他咬牙,点点头道:「好!就算你这么说,你视她如天,她呢?她可曾将你放在心上,可曾心疼过你、呵护过你?」 「梅穆!」裴少懿狠瞪他一眼,「你这是在挑拨我与殿下的关係?不管你怎么说,我对殿下的心是不变的!」她甩开他,转身欲走。 「少懿!」梅穆喊住她,「我待你的方式跟殿下不一样!」 裴少懿回头,迎上梅穆热切的眼神。「你与殿下在我心中的份量也不一样。」她近乎冷情的说出这句话之后,无视他的茫然失望,转身离去。 * 苦思多日,终于想出破城之道的傅迎春,阻挡了聿琤亲征洛阳的打算,独自领着太子亲卫与新一批攻城兵器,浩浩荡荡的自京城再度赶往洛阳城。 辉烈营在梁寅的指挥,以及她的献计之下,不断出兵侵扰,不过聂琰也非省油的灯,在受骗过一两回之后便紧闭城门,坚守不出,如今两军隔着城门互相叫战,僵持不下。 听闻她赶到,梁寅赶紧亲自来迎,既是畏惧她身为太子跟前的红人,手握权势,也是敬重她曾仅凭三万人便拖住神武营泰半兵马,运筹帷幄的能力。 「傅学士风尘僕僕地赶来,当真辛苦了……」 傅迎春扬起一掌,眼眉间的慵懒已不復见;现在的她可无心情与他客套,「梁大将军才是辛苦了;傅某奉太子殿下之命,务求速战速决。咱们时间宝贵,赶紧入内商谈罢!」 梁寅撇了撇嘴,没好气地尾随在后;傅迎春简直把帅帐当自己的地方,一进去先是撢了撢蓑衣沾染的霜雪,跳上主帅的位置,还搓着手向他讨酒喝! 究竟是谁说时间宝贵的? 她饮着温酒,对着画妥地形地貌的沙盘道:「魏王如今大约还有十五万兵马,潼关那处,将军可差人去收缴了?」 梁寅点点头,「那儿不过区区五千人罢了,加上群龙无首,很快就能收归己有。」 「嗯……把那群将士拿来利用,迫使魏王出城来攻或许可行?」她歪着头,仰头把梁寅的美酒喝得涓滴不剩。 「你打算怎么做?」梁寅不由皱眉,先说,本帅以为聂琰不会这么笨,已经给咱们骗了几次之后,如今的他已不会随意开啟城门。」 「傅某知道,但咱们手头上有的不仅仅是五千名战俘,还有绞盘弩与床弩、衝车等攻城兵器,要打魏王这隻缩头乌龟,应是绰绰有馀了。」傅迎春不经意望向沙盘西面,不禁疑惑的皱眉,「驻守在此的标识怎地有些不同?」 「那是自谷燁卿那儿派来的兵马,我让他们在此地待命,怎么了?」 「傅某记得……前来此处助拳的将领是褚千虹?」 「正是。」 「撇开谷燁卿与魏王的姻亲关係,他们不管派谁带兵都跟聂家有仇!」傅迎春嫣然一笑,甚感寒冷的搓着手掌,「好吧!传令下去,全军戒备,诸将听大将军您的号令,再依傅某的计谋同时攻城!」傅迎春俯瞰沙盘上的洛阳,显得志在必得。 梁寅即刻下令,把攻城兵器依数量分派到各面军伍,唯有镇守西面的褚千虹没分到任何绞盘弩与攻城兵器,只有自潼关收缴而来的一千名战俘。 「敢问傅学士,这些人为何会分派到末将这儿来?」傅迎春亲自将人押解过来,褚千虹也只得亲自来迎。 傅迎春翻身下马,对褚千虹拱手,「哎!请褚将军稍安勿躁,傅某这回想妥了破城良计,而这些个神武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