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还是一句话也没说。 纯纯, 不像个十八岁少女, 她看起来年纪更小一点, 她看起来浑身都是装大人的愚昧。 说起她的男朋友时, 她的眼里存有的不仅仅是爱怜的眼神, 更像是种,尊敬。 他对我的存在,就像一棵大树。 一棵即便遇大风大雨,也绝不会倒下的大树。 更仔细点,是榕树。 课堂上,我能感觉到他炙热的眼光, 看的我脸像苹果一样红了。 师生恋,是禁忌。 禁的刺激、禁的模糊、禁的秘密。 他让我依偎在他的胸怀, 那样温暖,像太阳一样。 但纯纯很清楚, 他有家室, 她的爱只能到此打住,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贪婪会一发不可收拾。 和他提分手的那天, 他的脸异常的冷静,静的有些可怕。 他倒了两杯红酒, 说用这杯红酒敬他们即将逝去的纯情, 我有想哭的情绪, 我从没听过他说爱我, 喜欢我倒是每一个小时能听见五次, 我想哭, 哭我自己的纯粹,被践踏的感觉。 哭在再不能依靠这棵榕树,连那鬚鬚也无法拉住。 我乾脆的一口喝下, 他发紫的唇抿了一下杯子的边缘, 一口也没喝。 我问他为什么, 他只说了一个字, 苦。 然后我就没了意识。 啊,这大概是我十八岁的尽头了吧。 真不甘心。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