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走夜路回去的时候,我有点后悔刚刚拒绝乘坐凌金彩的车。 为什么身体素质增强的时候不给我的胆量也长长? 好安静,安静地我好像听到了女鬼呜呜的哭声。 好像并不是幻听。 这个世界应该是没有鬼的………吧? 我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循着声音的来源,在附近小区的花坛边上找到一个浑身酒气正在哭的beta女。 被刺眼的光照了下,那个beta女本能地挡了下眼睛,然后继续哭她的。 这个感觉不像是丢了工作,更像是受了情伤。 保持着安全距离,我也一屁股坐在花坛边缘,重重地叹了口气。 “呜呜呜………” “哎——” “呜呜呜………” “哎——” “呜呜呜………你叹什么气啊?” 总算引起那个beta女的注意力,我真情实感地说了句: “我不想当alpha” “你有病吧!” 对方愣了愣,同样真(不)情(过)实(脑)感(子)地感叹了句。 “如果我是alpha,他们根本不会欺负我………呜呜呜………呜呜呜………” 又被勾起伤心事,beta女哭得更伤心了。 “alpha也会被欺负的啊,甚至更过分” 一瞬间我想到很多人的面孔,鼻子一酸,竟然有些想哭。 “呜呜……至少不会被omega欺负………呜呜呜” beta女一边哭一边反驳我。 “怎么可能,没本事的alpha更容易被omega欺负,信息素霸凌你知道吗?” 我下意识反驳她,并造了信息素霸凌这个并不存在的词。 虽然不存在,但我感觉很合适,就因为我是劣等alpha,天然被其他alpha压制就算了,omega的信息素竟然也能压制我,实在是欺人太甚了。 这简直就和羊突然得了疯羊病能反杀狼一样离谱。 我之前在面对凌金彩时,即使再处于下风,都隐隐有一丝优越感,因为alpha能标记omega,这是基因上的优势,他无论如何都抹平不了的,如果我真的想对付他,耐心地等待时机将他标记,毁掉他的人生轻而易举。 当然我身为人的底线不会允许我这么做。 然而现在我不这么想了,立场转换,能被凌金彩标记的我只想逃。 “omega好恐怖啊………” 越想越害怕,然而我已经辞过一次职了,于是我更想哭了。 “是啊…呜呜呜……好恐怖啊………呜呜呜………呜呜呜” 那个beta缩了缩身体,哭得愈发凄厉了。 *** 晏书过来的时候,就看见舒酉正和一个陌生beta抱头痛哭,一个哭omega恐怖,另一个哭alpha恐怖。 “…………” 晏书突然觉得的确应该开除舒酉的alpha籍,一个alpha怕omega实在太丢人了。 不过考虑到对方是舒酉,晏书还是决定救一救。 强行“帮”那两人冷静,并在舒酉的要求下送那个beta回家,晏书总算达成了这个深夜找舒酉的目的,和她好好谈一谈。 “你怎么这时候来找我?” 好不容易止住哭嗝,舒酉终于先开口问他。 “我睡不着” 晏书实话实说,只不过省略了一些细节,他是做了一个梦,醒来后才睡不着的。 “那好巧,我也睡不着” “舒酉” “嗯?” “你喜欢omega吗?” “……身体喜欢………算吗?” 仿佛说出了很羞耻的话,舒酉整个人从脸红到脖子根。 晏书并不惊讶这个答案,alpha的身体会对omega产生欲望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了,像人呼吸需要氧气一样,所以他理所当然地把舒酉的脸红往其他方向想。 羞愧?因为心理上有性别认知障碍,身体却摆脱不了本能,因此感到羞愧? 紧张?害羞?她喜欢他,所以自己在深夜和她一起回家,她在产生性方面的幻想? 如果是后者,晏书下意识看了眼舒酉。 他深夜过来找她,仔细想想,这个行为本身就已经默许了一些事情的发生。 *** 我为自己说出的话感到害臊。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