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双手掩口,深怕叫喊声脱口而出。 眾目睽睽,当庭之下,她在做什么!虽然被汨索妮雅的长发遮挡,但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这样出格的场面,席间的人们却恍若未闻,依然谈笑喧闹,好像这是一齣安排好的喜剧。 乐师突然转了曲调,笛音鑽入耳窝,未曾听过的音律婉转飘忽,心弦一片骚动。 少不经事,理所当然地想寻求熟悉的人帮助,我从不曾怀疑这件事,哥哥会保护我的。 我不安地转头寻找兄长的身影,却在模糊如鬼魅的耸动身影中迷失去向。 身体的异样越发明显,我惊惧地张望,闪躲着不断伸来阻拦我逃离的手。 「别碰她。」 我被扯进一个冰凉的怀抱。 「好难受!」我晕乎乎张臂,像抱住救命浮木一样紧紧环抱,把脸往散发着好闻香气的侧颈处鑽。 「清醒点,左舒茉!」 我努力地想看清对方的脸,整个人都像在云里梦里。 如果抱着我的人是他,就好了。 「玖王哥哥?你来找我了吗,舒茉好害怕,你安慰安慰舒茉吧!」 梦里的昌玄哥哥似乎也受到笛声的影响,如玉的白皙面容也泛起红晕,他蹙眉望着我,很是担心焦急。 他果然是疼我、在意我的。 「求您不要拒绝我?」推拒的力量渐弱,但还是不愿意拥抱我。 「您对我真的没有半分情谊?」 「你定会怨我。」男人同样忍受着入骨麻痒的燥热,轻抚着缠在怀中的少女热烫的红颊。 - 十五足岁后,我开始参加诗会,出席上流子女们的社交活动。 年轻的少男少女们分别将自己带来的诗籤掛在花园各处,如果有人欣赏你的文采,他会将诗籤取下,在原处掛上礼物或信籤交换。 每一次我都带着同一首诗出席。 「凌云第一流,执手第一香。」 「这位公子真是豪言壮志,仕途美人两不误。」 那天是我谋划已久的脱逃大计,藏诗籤时我刻意和女伴走散,躲在原处等待时机脱身。 本来正要往门口方向离开,却听见有人读出我的诗籤,不禁侧耳细听他们的谈话。 「欸不是?您中意这诗?」 听不清楚这句话是对着谁说,但有个人取下我的诗籤。 「是啊,我喜欢。」 短短一句话,只记得男子语气寡淡,低沉的嗓音给人一种寧静平稳的贵气。 躲在廊檐树后的娇小身影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地提着裙襬跑走了。 一直到城郊,都不曾察觉有辆马车不远不近的跟着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