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 许愿凭着一腔孤勇,按照他给的地址,敲开了他家的门。 “来了? 来开门的林季延刚洗好澡,和门外的她目光对上时,他正用厚实毛巾擦着一头湿发,刚洗澡完,还是一身水汽,贪凉套了紧身白背心,勾勒出上身颇有看点的男性曲线,随着他擦头发的动作,双膊赤着,漂亮的肌肉线条是艺术品。 下面一条及膝运动短裤,总体休闲居家,跟平时西装衬衫的精英着装判若两人。 沉重感卸去,像是突然之间年轻了好几岁。 许愿庆幸他没有浪荡到围着一条浴巾就开门迎她,往日黏在一起,年轻气盛的身体,一个拉丝的眼神就容易引火烧身,他洗完澡总是嫌累赘,因为笃定接下来要做,图省事,也爱她痴迷他身体的目光,大大方方任她看光了去。 好在今天,他比她预期的更知分寸。 “进来吧。”他把门拉开,面色如常地往玄关走,走了没两步,听到身后没有动静,偏过身去,见许愿站门外踌躇不动,于是眉尾戏谑一挑:“还是怕了?” 灯光下他唇边的淡笑尤为刺眼,像是在嘲笑她的懦弱:“怕了就请回吧,我也不想总被人当成禽兽。” 他步向酒柜,往里倒白葡萄酒,慢悠悠晃着手里的酒杯,浅琢一口,冷冷掀起眼皮,幽幽然看着许愿脱鞋,取了拖鞋穿上,那张木然的脸还是那么纯,勇闯魔窟的女孩大约也是这么纯。 唇角弯起一个微小弧度,他又舒畅呷了一口。 确实是好酒。 许愿踏入屋内,室内光线明亮充裕,环顾四周,是一套复式结构的房子,处处透着新,且有人生活的痕迹不多,不像是他外祖父母会住的地方。 “不是说和你外公外婆一起住?”她疑惑问,谨慎地和他保持了一点距离。 “去英国了。”他往另一个杯里倒矿泉水,走近,递给她,“喝点?” 那点故意拉开的安全距离,又被他轻猫淡写破坏,许愿镇定接过来,又不小心和他的指尖皮肤碰到,轻微摩擦之间,带起一股电流划过一般的痒意。 而他黑黢黢的眼睛正用烫人的稳定盯着她,似笑非笑,她不适地别开眼,佯装观察屋子的陈设。 “他们平时跟你住在这里?” 她心不在焉喝水,却不知道原本干得起皮的红唇被水沾湿,樱唇莹润起来,泛着湿漉漉的光泽,很诱人。 也浑然不知道,男人的视线在她的唇上多停留了几秒,才漫不经心开腔:“是我自己的房子,我也不喜欢有外人进来。” 许愿眼睫颤了颤。 但是他让她进来了。 她的身体语言暴露出她本能的逃避心理,林季延干脆站到她身后,垂下脸,呼吸喷薄在她脸颊,语调低沉又暧昧:“不过,你当然不是外人。” 许愿半边身子僵着,闻到空气中很淡却并不难闻的酒味,有一点熏熏然,需要深呼吸得到更多的氧气,才能令大脑清醒一点,不被麻痹。 “我想问你件事,或许你知道。” 她有些困难地张口,怯弱又占了上风,始终不敢转身正视他充满侵略性的眼睛。 两人在一起那么久,默契早就养成,哪怕时隔三年,身体的记忆还是清晰强烈,以致此刻他心里想什么在企图着什么,她太清楚了。 通往阳台的门窗倒映出两人亲密几要成一体的倒影,英俊危险的男人低垂眉眼,笑意缱绻,目光仿似一张细密的网,遮天蔽日,将她完全笼罩。 可这一次是她自投罗网。 “是吗?”林季延看着她逐渐变粉的可爱耳垂,笑意加深,“可是别人从我这里要答案,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那么贪心。”他出手摩挲她耳垂,“你也不能例外的。” “来之前想好了吗?”他放任着心里那头被关押太久的野兽,用灼灼发烫的唇桎梏着她,先是贴着她的发,一路向下,滑至她发烫泛红的耳畔,嗓子哑得不成样,“要付出点什么?” “只是一个吻,不够的。”他在她耳边呢喃索要,却不急于下一步的动作。 明明两人并没有进一步的亲密,只是玻璃窗上依偎相贴的身影,就已经色意满满,让人血液发烫沸腾,手脚发软,心脏微颤。 心很远,可是身体很近,每个细胞叫嚣着,彼此都需要一场身体上的诚实对话。 不同于上次在林家,隔壁有瑞瑞,楼下有林培德,这是全然只有他们俩的空间,很安全很隐蔽,适合发疯失去理智,做一切能够宣泄烦躁的事。 ?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