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有一些傅清泽在传媒大学的同学,他向老同学们介绍完许愿,便跟他们聊开了,许愿借口需要补妆,去了楼上的卫生间。 她在马桶上坐了一会儿,心情苦涩,不想出去。 林季延应该是走了,她刚才上来时,没有见到他。 但他的离开,并不能令她的心情有一丝丝的好转。 她对自己,充满厌恶、排斥、疲倦,说好要义无反顾走下去的一条路,只是刚开始,便已令她丢盔弃甲,只差痛哭流涕。 现在他在哪里呢?坐在车里抽闷烟,想着让她如何付出代价吗? 许愿难受的想哭,身体的病好了,可是心灵的病,永远不会痊愈。 随着他的离去,她的心里永远会有一块破损,无法遗忘,不能愈合,想起时永远在痛。 “许愿,愿愿,你在哪儿?” 是傅清泽在外面找她,许愿一惊,用手指抹去眼尾的湿润,快速整理好自己,朝着镜子左看右看,这才开门出去。 “我在这里。” “怎么这么久?”傅清泽身上有股酒味,平时因为工作长时间紧绷的神情也因为酒精而松弛开。 “跟室友打了个电话。” “你都忘了你的男朋友。” 因二楼人僻静人不多,傅清泽不像在人前那么拘束放不开,揽着许愿,把她往自己怀里带:“我不管,我要抱一下。” 许愿乖顺不反抗,由着他抱。 只是沉浸在温柔乡里的傅清泽并不知道,他怀里的女孩手脚僵硬,眼神清明,脸上更是找不见一分沉浸爱河中的甜蜜。 “听说他们一会儿要放烟火,走,我们去阳台。” 两人到阳台,这座别墅的设计仿欧式,每个房间都有一个独立阳台,且互不相连,左右两边房间都没有开灯,阳台黑漆漆的,许愿眼观四方,感觉右边阳台影影绰绰的站着个人,但她被傅清泽强硬揽着,没法扭动脖子看个真切。 她预感不详,登时紧张。 傅清泽嗅着她的发丝,被酒精熏得意乱情迷,连平日浑厚的嗓音也染上了旖旎醉意:“许愿,愿愿,你好香……” “你知道吗?有件事,我想做很久了……” 喝酒后的他比平日要迟钝一些,没有察觉怀中人的僵硬和微微的抗拒,而是不由分说地捧起她的脸,低下头去,将四片唇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 此刻他的情感和需要都很强烈,强到许愿被迫张开双唇,痛苦嘤咛着,任由他为所欲为。 黑暗近乎霸道的笼罩着她,她被全然陌生的气息包围,弱小无助,想反抗却不能,只能手抓着背后的栏杆,反反复复告诉自己,她还能坚持。 夜里漆黑看不见,听觉反而被无限放大。 右边的阳台传来一声男人的闷笑,极轻极压抑,但被她捕捉到了。 所有看似坚硬不可摧的防线在一夕之间被击垮,一颗眼泪从她的眼角滑落至发丝之间,只留下一行水痕。 楼下有响动,已经有人把烟花搬出来,准备燃放。 在烟花冲破天空照亮黑夜之前,许愿突然拼尽全力,身体往门那边后仰,抓着傅清泽的领口,在他猝不及防时,将他带离阳台。 这一夜看似波澜不惊,其实对许愿影响极大,导致她夜夜睡不好,近段时间保受失眠困扰。 姜思韵打电话比过去更勤,想她多过来吃饭,次次都被许愿找借口婉拒。 她不想听她妈殷勤过问她的新恋情,更重要的是,不愿意再见到武子昕那张虚伪阴暗的脸,与她再虚与委蛇下去。 浑浑噩噩撑到周四,傅清泽在微信里问她周末去哪里,她应付完他,发现齐晓暮给她发信息。 【愿姐,出事了,你快去看我们大群】 【什么事?】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