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微微战栗。尽管他极为克制,但她依然从他的表情中读到痛楚。 她看着他抖动的睫毛和紧闭的双眼。 眼睛。蓝儿说封曜有一双多情目。 褚彧的眼睛却像盛阳下幽深的湖,热烈情欲下透出冰冷的底色。 这种差异使得他看起来矛盾而迷人。仿佛为此心中萦绕着难以驱散的困扰,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双眼注视的那个人。 这太具迷惑力,她意识到她永远抵抗不了这样甜蜜的负担,哪怕是一厢情愿的错觉。 她不自觉跪坐下来握住他的手。他以紧紧交握回应,用力到她的心都要跟着痛起来。 等到收针,褚彧全身已被汗水湿透。 医官将物品理好,递过一块沾了温水的毛巾给云意宁,行礼告退。 她正欲替他擦拭,他突然起身吐出一口暗红色的血,把她吓了一跳,“来,来人……” 褚彧先一步捂住她的嘴,“别瞎叫唤,只是淤血罢了。”紧接着从她手里接过毛巾揩去嘴角残留的血迹,“还愣着干什么。起来。” 她在他身侧坐下,抬头才发觉他正在看着她,四目相对的瞬间她不自觉避开了眼神。 “怎么,怎么了?”她不自在地摸摸自己的脸。 脸是俏丽白净,而脖子上他的作品张扬而鲜明。他注视着斑斑点点的暗红,问道,“今日出城去了?” “嗯……” “去做什么了?” “去看灯。”手掌滑落在胸部上。随即感受到被捏了一把,她的脸一下子红了。 “还有呢?”手指探入了她的身体,在花壁的褶皱上摸索。 “去买了东西。” 只是……不合时宜地想起了那个吻时条件反射地收缩了一下。她借机抬了抬腰,佯装邀请他深入。 “撒谎。” “是真的。你看。” 她从发上拆下那根素银簪子递给他,让长发披落在肩头。 这根簪子平平无奇,一头尖细,另一头扁平而边缘圆润,连多余的装饰都没有。是民间小摊上随手可见的首饰。 褚彧把玩着银簪,嘴角却浮现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云意宁突然感觉下体一凉,低头见他捏着簪子细的那头慢慢推入甬道。一瞬间不禁浑身起了鸡皮疙瘩。那么尖细锐利的物体,都可以轻易割破她的喉咙……恐惧叫她一动都不敢动,眼泪已经先于意识涌出了眼眶。 “是不是见老相好去了。怎么,他没满足你吗?”他的声音一贯的柔情蜜意。 “先别急着回答,想清楚了再说,好好想。” 狭长的眼睛,如同艳阳下冰冻三尺的湖面,闪闪发亮。风吹过,迎面是凛冽的寒意,如锋利的刀片般叫人体无完肤。 云意宁突然有一种感觉,春天永远都不会来临。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