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隔天送伞人就因为淋雨感冒而请了病假。 「因为快要期中考了,在这种时候因为淋雨感冒不太好,会影响考试专注力的!所以汤惟绝对不能淋雨。」 就算去问了原因也只得到这种答案,而且还一直再三保证她身体很强壮,淋雨一点问题也没有。 明明考试最需要专注力的人是她吧?那句话的意思是她感冒也没关係吗? 而且淋雨没问题的话还会请假吗?所以才会说汤微是笨蛋。 「我说,我们回家的路是同一条吧?」 「对啊,怎么了?」 「像这种情况根本不用把伞给别人,一起回去就可以了吧。」 脑里闪过了什么画面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她脸上浮现了可疑的红晕,接着手中的课本因为惊讶而滑落地。 「你干麻脸红?」 「这样一起撑同把伞就会碰到你啊。」低头用手掩住了脸。 这个人也太单纯了吧。 汤微的存在是什么? 同学?好像比同学再更多了点什么。 朋友?好像还差了一点。 情人?他选择沉默。 要比喻她存在的话,大概是走在人生路途,回过神却发现身边多了人的那种感觉。 带着与同年龄女生不同的温暖,她以不重的方式踏入了他的世界。 她近距离扬起的微笑,以及呼唤他名字的好听嗓音。 接着什么都不一样了,与原本的生活脱离轨道。 原本乏味的校园生活,因为这个女孩变得不再窒息了些,特别知道这个人有着过人的体力,可以缠着人一整天。 常常做一些无法理解的事,像抓一百台飞机在手心就能许愿的事,可她却信以为真。 「你这样以后要怎么跟对方演亲密戏?」 「反正汤惟以后也要当演员啊,就不用担心了。」 她笑得一脸灿烂,可他心脏却落了一拍。 所以有点彆扭的说了笨蛋两个字后,就自逕往前走,反正她一定会追上来的,他知道。 什么都停止了,从她的那句「同学」到「汤惟」。 好端端的生活突然被她闯入弄得乱七八糟,明明是对班级抱持着无感,也没想过要跟同学打交道,反正混过几年,分道扬鑣后谁都不是。 只是听到温柔的劝导后,心也跟着放软了些。 也许没汤惟想像的这么糟?或许跟同学打交道不是件太无聊的事? 一些奇怪的念头都跟随她產生,要是被过去的自己知道肯定会被嗤笑一番。 开始会做些无聊的事了。明明是难得的半天课,为什么他得要留校看着她紧蹙眉头将近一小时? 原因还只是一本数学课本。 果然,放学被她叫住名字时就该果断离开的。 要不是看见她紧抓自己的衣角,一副楚楚可怜眼眶泛泪的模样,他才不会留下来。 要知道,教笨蛋数学是件很痛苦的事。 而且还是在段考前两週教三角函数这种麻烦的章节,光是一个公式他不知道解释了几遍她还是不懂。 耐心直逼零,直接到了各种无奈的境界。 「总觉得这次段考大概又惨了,要是像汤惟一样头脑那么好就好了。」 紧握铅笔的手终于松开,她目光盯着数学课本上的题目轻声叹口气。 接着似洩了气的气球往椅背一靠,哀怨的目光直盯桌上的课本。 「连这种基本题都要想这么久的你,要不惨也很难。」 「说这种话超伤女生的心。」 「事实。」伸手指在不久前她刚划线的公式上,看着她恍然大悟的表情再度开口:「你真的有在上课吗?汤微。」 「有啊,只是我的意志力不够坚硬。」 他抚着额头。 「但我还是有认真复习的。」 「然后复习完还是看不懂。」而且还是听课听到一半就睡着的人。 「对女生这么恶质的话,会交不到女朋友喔。」 「我倒觉得还好。」 「算了,我不要跟你说话。」 话落又抓起自动笔在题目本上继续解题目,不过鼓起的脸颊倒是洩漏了她的情绪。 要安抚她吗?他很认真的思考了这个问题。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