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清晨,日初的和煦洒满了一尘不染的单薄房间。 即使清冷的医院里满是消毒水的刺鼻味道,也未妨碍沉睡中的冷慕晴捕捉到了她最爱的晨光之隙。 是暖融的洋溢,该是属于墨冥的气息。 “墨冥,墨冥!” 病怏怏的美人被阳光唤醒,可入眼的除了一片纯白到病态的床单外,再无其他。 这里没有墨冥,没有她的笑颜,只有,冰冷的病房和绝望的自己。 昨夜,因为歇斯底里的情绪崩溃,她晕倒了。 那晕倒瞬间的潜意识游离才让她明白,原来世界上的一切伤痛,都比不了被命运玩弄的悲凉。 如沼泽中的漩涡,越挣扎,则陷得越深。 可正处于漩涡中心的冷慕晴太爱墨冥了,她还记得上次的轻言放弃,惹得墨冥有多么的无助和伤心。 睡了一夜,理智回笼,冷慕晴意识到了她昨夜的种种不该。 她不该轻易的下定论,不该在那么一瞬间想要放弃墨冥。 也不该被一张纸束缚,就否定了她和墨冥之间全部的爱。 她是个生物学家,她该是知道的,直系亲属之间,怎么可能共用同源的血液。 可她又有些犹豫,毕竟,墨冥是灵兽,她的血液不是人类可以理解的。 所以有没有可能,是因为信息素的影响呢? 有没有可能,是因为那治疗改变了两人之间的联系? 可,该如何证明呢? 如何证明,她和墨冥之间还有机会,她和墨冥只是因为信息素的某种羁绊而连在了一起。 对!找母亲! 她要去找母亲,唯有母亲可以证明! 下定了决心,冷慕晴下了床,边打着电话就边往墨冥的房间走去。 房间的另一旁,余晚早早就到了病房查看墨冥的伤势,她一夜未归,也一夜未眠,只因昨日冷慕晴的反应,也因这床上之人的神秘。 她不理解,为何看着如此年轻的少女,竟然和冷慕晴有血缘关系,难道是冷慕晴的母亲的私生女么? 可她从未听冷慕晴提起过,而且,爱上自己的妹妹,实属不太像阿晴的风格。 但余晚是个善于自我疏解的人,也是个温柔细腻包容一切的人,她知道她不该多嘴,也不该质疑。 她所能做的一切,只有尽快医好这人,为冷慕晴排解一些痛苦罢了。 余晚轻柔的拿起墨冥的手,微微揭开了一点缠绕的白色绷带,打算查看是否需要更换那止血药。 可就是那小小的一角,却让她发现无法接受的事实。 那手,明明昨日血肉模糊的连白骨都几近露了出来,可才一夜,竟是完完整整的全部愈合了。 余晚难以置信,赶忙拆开所有的纱布,却发现,这手何止是愈合,简直就是犹如新生了一般,就像那刚出生的婴儿手掌,到处都显着白粉的通透之色。 就连那皮肤触手的质感也软绵绵的,就像是小猫的肉垫,又嫩又滑。 她到底是什么人?亦或者说,她是人类么? 就在余晚震惊之时,墨冥却突然说起了梦话,嘴里支支吾吾的喊着“姐姐”,连手也不乖的拽着余晚就往她身上带。 余晚毫无准备,就跌在了墨冥的脖颈旁,她本想快快的撑起自己,她深知这是好友的所爱之人,她该与她保持距离。 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