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萧禹派兵出征攻打居庸关。他採用强攻的方式来攻打,攻得很急,双方人马势均力敌。然而,主帅受伤了,气力自然不能与之前的并论。在攻打的时候,萧禹被完顏奇峰再次刺中了旧患。 血流一地,而不得不撤军返回营帐。 军营里点燃了一支香用来缓和萧禹的疼痛。 这次军医看了萧禹的伤口后,摇头叹息了。 「你们还是做好心理准备吧。他熬不过今夜了。」军医一边收拾自己的药盒一边说道。 营帐里的人无疑不惆悵,小虎更是气愤了,不断重复着自己不好,「要不是我没好好保护将军,就不会让将军落得如此田地。」 在旁站着的小胖,拍着小虎的肩膀,安慰道:「战场上的事,谁也说不准。将军,他不会怪你的。」 小虎一抽一抽地哭了起来,哭得伤心欲绝,小胖在一旁不断含泪抱住他给予他安慰。全场的每一位都哭成了泪人儿,只有符军师一人最为镇定,跪在萧禹的榻边,「将军,你还有什么心愿可以让我们替你完成的?」 萧禹听后,惨白的脸上爬上了一抹淡淡的微笑,「我想见他……」他说得极轻,似乎风一吹,他的话就散了。气若游丝的他连死都还念着玉翎笙。 「好。我去帮你找他过来,你要等住。」符军师放开了萧禹的手,立即出了营帐,找了匹骏马,骑马到敌军那。 枣红的骏马停在营帐外,符军师独自一人单枪匹马进了敌军的营帐。 营帐外的天穹佈满了星星,星如棋盘,美得很。 一袭夜行衣的符军师偷偷潜入了营帐,慢慢摸索到了玉翎笙的营帐外。他的营帐外有两个士兵看守着,符军师身手敏捷地给他们各自一个手刀,击晕了对方。他把其中一人拖进了营帐里。 玉翎笙坐在营帐里,对着铜镜发楞。当他见到符军师的时候,他整个人惊呆了,大呼道:「符军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符军师一个情急,立即把拉住的兵士丢下,飞奔到玉翎笙哪里,一把按住了他的嘴巴,厉色警告:「嘘——别出声。」 不知发生什么事情的玉翎笙露出惊惶的双眼盯着符军师,然后慢慢点头示意自己不会尖叫。他紧张地开口询问着一身夜行衣打扮的符军师,「军师,你是来找我的?」 符军师立即点头,简约的说了一番关于萧禹的事。 玉翎笙听完后,整个人瘫坐在那里,晶莹的眼泪开始夺眶而出,模糊了眼前的景物。 「我不是说过,让他忘了我吗?」他喃喃自语,「为何还会变成现在这般局面。」他终究还是害了他。 「他恐怕熬不过今夜,我们还是快一点吧。」符军师衝忙地把躺在地上的兵卒的衣服给脱了,扔到玉翎笙的面前,「换上这个,然后我们就离开这里。」 玉翎笙没继续蹉跎,很快地变换上了兵卒的衣服,随着符军师离开敌军军营。符军师也换上了兵卒的衣物,拉着玉翎笙一同离开。 一切很顺利,没人阻挡他们的去路,一路上他们安全无误地离开了敌军军营。不知是根本没人发现他们,还是故意让他们潜逃的。真正的原因也不得追讨了。 跨上了马背,符军师和玉翎笙没浪费半点时间,立即飞驰回军营。 深怕迟了一步,就再也见不到对方了。 时间紧迫,他们不得有误。 眼泪在马儿奔驰间不断溢出,飞落。 心上一抽一抽的就有马鞭鞭策在马背上那样。玉翎笙的心里只惦记着一人,衷心向上天祈祷着,千万要赶上。 他不曾想过自己和萧禹会有阴阳分割之日,不曾想过这一天会来得如此之快,真是世事难料。 又一滴泪落下了。 落在地面上,马蹄声也随之戛然而止。玉翎笙率先跳下了马背,符军师随后跟上。 不等候符军师,玉翎笙自个往萧禹的营帐衝去。 一入营帐,心中曾思路过的话语全数华为乌有,他面对着躺在床榻上的人时,已经泣不成声。玉翎笙跪在萧禹的床边,任由脸上的泪水横流。他抓住了萧禹的手,「禹!我来了!」 躺在床榻上的萧禹微微地睁开了双眼,看见是玉翎笙,笑了。他的笑容极为轻淡,似乎风一吹就散了。 萧禹微微抬起了自己的手,搭在玉翎笙的脸上,「笙!别哭。我很好。」 他这么一句话深深刺痛了玉翎笙的心,看着他毫无血色的脸,玉翎笙也不晓得要如何开口说话。 泪水一滴一滴落下,萧禹不断帮他揩去沾湿双颊的泪水,摸着他的脸。 二人无声对望不知过了多久。 「笙,外头的星星美吗?」萧禹弱弱开口询问道。 玉翎笙忙不失地点头,抓紧了他的手,「禹!你想看啊,我立即带你去看。」 他说得极其激动,紧紧抓住萧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