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好受吗?” 商宇当然没法回答。 元灿霓不轻不重扼出他的形态。 “好受吗?” 商宇缄口无言,只大意泄漏倔强的哼声。 “那就是不够好受了……” 元灿霓一并卸下最后两层遮盖,绵骨头弹打她的虎口。 看惯欧美影像中剃净的光洁风景,吓到元灿霓的不是他的规格,竟是那些疏狂的黑毛。 她自己当然也有,不反感,但乍然看到商宇的,好像终于涉足他的禁猎区,仍是有些难为情。 她徒手握把,刚度之中不乏生物体特有的弹性,恍如地铁的扶杆外裹了一层仿真人皮。虎口支出的一截格外粉润细腻,朝气蓬勃。 商宇轻微挛缩。 元灿霓雨天收伞,喜欢束起来捋掉外面的雨滴。 她用同样方法凌虐他。 薄皮微皱,捋出一种分离感。小眼吐露,给予吝啬的潮润,水量远远不足。 元灿霓早已内涝,便从头拎掉小吊带,秀发如云恣意轻晃。她扑上他,涮满他,让两人的卷毛互相纠缠。 商宇沉溺于欲-望的漩涡,放弃挣扎,双唇干燥微张,甚至尝试拱动,回应她。 但幅度有限,根本无法引起她的注意。 元灿霓扶直他,瞄准自己,尝试坐好。 平日工具苗条,刚被冠状部分,一股顿阻与扩张感牢牢攫住她,酸涩又陌生,难以消受。 她僵在原处,他倒抽冷气。 彼此难掩苦楚。 原本的双人互动,变成单机游戏,趣味登时减半。 元灿霓早已习惯于孤独相处,不过比起和商宇异国相隔的八年,竟然一时间比较不出相忘于江湖和同床异梦哪一个更寂寥。 她迷糊着,吸食着,每一次往下推进一截。 暗道越发麻木,便越发体会不到具体进度。 当毛发重新纠缠,她终于拍出声响,只剩下麻兮兮的填充感。 商宇依然安静而不安分,清瘦身姿带着脆弱的美感,匹配上脑袋中储备的fpov(female point of view)画面,有了教材指引,元灿霓更加有掌控感。 然而她并不满足。 她想要他的拥抱。 又怕解开手铐后对上他的拒斥。 手铐铐在他手上,禁锢的是她自己。 嫉妒与失望让她变成一个陌生的施暴者。 元灿霓矛盾地俯低,抱住他的肩头,留下不知轻重的啃啮痕迹。 商宇用肩颈夹她,像一个打折的拥抱。偏头艰难地舐弄她的耳廓,更多时候吃到她的头发丝。活脱脱一个高位截瘫的病患。 他的喉咙发出跟她动作频率不一致的声音。 元灿霓只觉暗泉喷涌,热流倾裹。 床单除了洇湿的地方,没有其他颜色的脏污。 果然没有传说中的第一滴血。 元灿霓怀疑初三时意外“用掉”。那天骑车上学,才结束半个月忽然又来“月经”,匆匆忙忙去小卖部救急,结果半天停止。 那一天的“意外”她没告诉芳姨,即使妈妈在,恐怕还是属于自己的秘密。 所幸后来月经正常,她便没再琢磨。 作为被禁止早恋的学生,懂得照顾好月经,会自己开发快乐,其他方面了解不深。 元灿霓翻到商宇身边,仰躺着,不算尽兴,比自己玩更为疲劳和空虚。 商宇是否早料到他们性-趣不合,才会拒绝她的炮友请求。 当年他也婉拒过她第二次。 “拨错”的那条视频通话,商宇后来有正面回复。 隔了大半天,她已经进了手术室。 商宇好像忘记她这个人,只回了一条简短的文字消息: 「找我有事?」 如果在以前,元灿霓一定用炸-弹表情包轰炸,佯怒:「没事就不能找你了?」 商宇喜欢回复有点装逼的“大兵”。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