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扫过草原,吹低了一大片翠绿色。 他压住了遮阳的帽子以防被吹走,瞇着眼扫过草原上每一头牛羊,确定他们都好好地在那里,便找了块土堆坐下。从腰间袋子拿出短笛,呜呜地吹奏起来,那是和阳光草原呼应的音色,牛羊早已习惯这声音,头也不抬地嚼着草根,而吹奏的人也不在乎有没有观眾,只是沉浸在音乐中,舒服地…… 这就是每日平凡而快乐的时光,独自一人,但不是孤独;草原空旷,但不是空虚,这是一切都刚刚好的悠间。 头牛晃着尾巴走了过来,不带恶意地将他的头蹭了个歪,笛声随之中断,他哈哈笑出声,抱住了牠的头,听牠晃着铃声在耳边响──直至今日,这铃声仍时不时会在脑海中响起,即使已经再也不会在草原上那样生活了。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