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 夜幕低垂,小城内除了酒楼屋簷下的几盏红灯笼,就只有两三户人家的窗还微微亮着。 街上没什么人,只有巡逻经过的仙门弟子。这几年魔修肆意妄为,作恶多端到令人发指的地步,百姓们晚上都不敢在外逗留。 「哈啾!」刘炫打了个喷嚏,用食指揉了揉鼻子道:「最近北区这边的魔修还挺安份,都不见半个人影。」 「反倒让人害怕。」赵安禹边踢着脚下的小石子说。 「不错,事出反常必有妖,得更注意点了。」 二人巡逻完一圈,正打算回去向慕青遥汇报工作时,街角忽然窜出一道黑影,拦住他们去路。 「谁!」刘炫大喝一声,拔剑横在身前。 那人步履蹣跚地从阴影中走出来,刘炫这才看清他血肉模糊的脸。 「阿炫,那衣服是咱们玄天宗的!」赵安禹惊道。 「嗯。」刘炫面色凝重,仍不敢大意。 「呃呃」那人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只能发出呃呃的声音。 刘炫定睛一瞧,就见那人舌头早已被人割去,当下倒抽一口气,心跳逐渐加速。 「呃唔」那人将怀里揣着的信纸递给刘炫,信纸上沾有斑驳血跡,也被他抓得皱皱烂烂。 刘炫狐疑接过,警惕地看了对方几眼才打开信纸。匆匆扫过信纸上的数行小字,刘炫眼楮睁圆,抬头看向那人。 「怎么了?」赵安禹觉察不对劲,忙问。 刘炫呼吸变得急促,说道:「玄天宗遇袭,危在旦夕。你先带他去治疗,我去稟告师尊。」 「什么?究竟是何人敢犯我玄天宗!」赵安禹惊呼出声。 「魔修。」刘炫握拳,咬牙道:「这个人就拜託你了。」 「好,你快去吧。」 刘炫御剑飞起,直往慕青遥所在之处赶去。 彼时,慕青遥正和上官麟讨论对付魔修的办法。刘炫急着将消息上报,连敲门都省了。 刘炫:「师尊!大事不好了!」 慕青遥皱眉问:「何事?」 刘炫躬身,双掌捧着信纸,举至与眉同高处。「方才宗内弟子传来急报,玄天宗夜遭魔修偷袭,已是危在旦夕!」 慕青遥一惊,赶忙拿过信纸。纸上写道:魔修夜袭玄天宗,敌方有备而来,宗门危在旦夕,各峰速回。 见状,慕青遥沉声吩咐:「去,召回所有弟子,即刻返回玄天宗助阵。」 「遵命!」刘炫领命下去。 上官麟拿过慕青遥手里的信纸看了看,严肃地说:「近来魔修过于安静,原来打的这个主意。」 「断不能步入云溪门后尘。」慕青遥说道。 云溪门在半年前被魔修偷袭,门内惨失大半弟子,差点灭门。好在当时青玉门弟子在附近出任务,闻讯火速前往支援,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整顿好队伍,一行人御剑赶回玄天宗,仅花了一刻鐘。 大火吞噬玄天宗,夜空亮如白昼,四处传来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