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如水一般潺潺的流淌,偶尔的焦虑与持久的期盼纠缠着如水中的石子敲打出叮咚的声响,柔软的河床如孟依然的身子,清澈的水流如她动人的双眸,丛生的水草是她肆意生长的欲望,她呼喊着冯远的名字将小溪推出壮阔的波澜,下面再次喷涌出更多的体液,与小溪一同汹涌澎湃。 余韵之后,她起身羞耻的收拾被自己弄湿的床单,贴近小巧的鼻子可爱的嗅了嗅,没有难堪的味道,屋外传来香甜的花香。 院外路旁光秃了一整个冬天的高大槐树,已经开满了一串串一簇簇一团团的槐花,如珍珠如白玉,点缀着刚刚萌发的细小嫩绿的新芽,压得枝头如落满了雪一般弯下了腰,花香四溢,沁人心脾。 她走出屋外,隔着院墙看到槐树上萦绕着无数忙碌的蜜蜂,在春日的灿烂阳光下嗡嗡飞舞着传粉采蜜。 有调皮的小孩子在树下嬉闹,身手矫捷的蹭蹭爬上树,折下一枝最繁盛的槐花,撸下一串便按进嘴里咀嚼了起来,看的她不禁也怀念起儿时清甜的味道。 她也想尝尝,但是显然不可能爬到这么高的树上,顿了顿,昂起头朝着树上的孩子喊了一句:“嗨,能不能给我折几串尝尝?” 咔嚓咔嚓,小孩子倒是毫不吝啬这大自然的赏赐,几大枝沉甸甸的槐花直接被隔着墙头扔了进来。 她开心的笑了笑,摆摆手,说了声谢谢。 却听小孩子调皮的回道:“别客气,大奶子姐姐。” 啊,她一瞬间想起了这个树上熟悉的小脑袋,这声音和元宵节雪夜里的那声咦如此相似,羞臊之间未能辩解,小孩子便溜下树,一群小朋友哄笑着跑远了。 孟依然红着脸定了定心神,捡起树枝摘下一串槐花放进嘴巴里,满嘴的香甜夹杂着微微的苦涩,香喷喷,脆生生,甜丝丝,这是春天的味道。 槐花很多,她吃不完,将余下的摘进竹筐里,淘洗几遍,和上面,拌在一起用油煎成了槐花饼。 烹熟的花香裹着面香飘出窗外,在袅袅炊烟中和院子里飘散的自然清香混在一起,清新的柴香、芬芳的花香、淳淳的食物香味,一起纠缠着飘向更远处的地方。 她把槐花饼盛进盘子里,再端到院子里,坐在藤椅上,边吃边望着树上的灿烂愣愣出神,院门却被吱嘎一声推开一条缝,一个机灵古怪的圆圆的小脑袋探了进来,是刚才树上的孩子。 小脑袋使劲抽了抽鼻子,眼睛闪亮亮的盯着她手里的盘子:“大奶子姐姐,那个,好吃吗?” 她被臊的满脸通红,有些羞恼的嗔怒:“不许这样叫我!”顿了顿,又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要叫我阿姨!” 小家伙皱皱眉头:“可是你很年轻很漂亮呀,应该叫姐姐。”说完,眼睛滴溜溜的转,又在她胸脯上打量了几眼,这眼神让她再次有些羞愤,小家伙不知道是如何在女孩和女人之间进行了区别的比对,有些遗憾的接受到:“嗯,也对,你是大奶子阿姨。” 孟依然急了,直接站了起来,跺了跺脚:“我有名字!我叫孟依然!” 关于名字的争端最终在两人的互相妥协之中达成了一致,钻进院子里的小家伙点着头大口吃着手里的槐花饼也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