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出家门,就看见一辆马车正好停在家门口,驾车的两人都是她认识的熟人。 「萧西!萧南!」乔俐雪双眼一亮,自然明白马车内是何人! 为了回来见乔俐雪,池秋雅只好让白晓又把自己脸上的淡疤痕变回来,她覆上了面纱,搀扶着车上的陆景毓,让萧南将他背入了将军府。 顿时之间,整个将军府闹腾了起来! 陆景毓不想再躺入房内,乔俐雪让人搬了张太妃椅放在庭院里,陆景毓满意的盖着毯子躺在椅上晒晒太阳。 「哥哥,你一跑就是一年,都不管我了吗?」乔俐雪看着憔悴病容,整个人瘦了一大圈的陆景毓,心疼不已。 「小雪不是最不喜被人管吗?怎么想被我管了?」陆景毓心情大好的看着这可爱的小丫头。 「哥,你怎么可以就这样丢下我们?」乔俐雪撒娇的蹲坐在一旁,不满的抗议着。 「你们?你和萧北啊?」池秋雅同样蹲坐在陆景毓身旁,两人的手还都牵着,她取笑着问。 「池姐姐!」乔俐雪脸上忍不住红了。 「小雪,让我好好看看你。」陆景毓伸出了手,乔俐雪立刻握住了。 「小雪,萧北对你好吗?有没有欺负你?」 「没有,他对我很好,只是这一年来,他一直被我兄长欺压着。」乔俐雪红着脸回答又告状。 「多磨磨也好,将来才能保护你。」陆景毓倒是不怕萧北被欺负的。 「兄长不会同意我和萧北在一起….」 「你放心,这事我和皇兄提过,他会为你作主的。」 「哥哥,你为何对我这般好?」乔俐雪一直都不明白当年逍王殿下到底在想什么? 「这是我欠你的,对不起。」陆景毓握紧了乔俐雪的手,有些依恋不捨的看着她。 「说什么呢?哥哥你对我极好,哪有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乔俐雪突然间觉得心底深处泛起了一阵酸,说不上来的心酸。 「你和萧北要好好的,要活的快乐幸褔,这样我就放心了。」陆景毓近日来说话已经很缓慢,总是有些提不起气来。 「嗯,我答应你。」乔俐雪再傻也感受的到,她的王爷哥哥正在流失生命力。 「景毓!」盛正皇帝一得到消息,连朝服都来不及换,急衝衝的就直接摆驾将军府。 「还是惊动皇兄了….」陆景毓就知道,池秋雅送他回京,就是打着这盘算。 「你明明也想陛下的。」池秋雅瞧见他的无奈眼神,笑着拍拍他的手。 「臭小子!一走就是一年,连个平安都不报回来!」盛正皇帝一瞧见弟弟的衰弱模样,劈头就是一顿骂:「还记不记得自己有个兄长?竟然还是回将军府,连皇宫都不去进吗?」 「不就知道会被骂,臣弟避之不及,更何况皇兄暗卫眼线眾多,臣弟远在千里之外,你也会知道我的行踪。」陆景毓虚弱的笑了笑。 「怎么就病成这样了?太医呢?还没进来吗?」盛正皇帝十万火急的出了宫,太医紧赶慢赶的好不容易才出宫。 「皇兄…臣弟大限将至…能再见到你们…我没有遗憾了…」进的气少,出的气多,池秋雅一直握着他的手,眼神黯淡了些。 太医急急忙忙的奔赴而来,背上冷汗直流,恭谨的跪地请安:「参见陛下、参见王爷。」 「快!」盛正皇帝一挥手,太医连忙上前替陆景毓诊脉。 陆景毓清楚的知道时候到了,他都死了这么多世了,死亡的感觉他已经很熟悉了。 「皇兄…保重自己…天意如此…莫怪…」 声音停止了,太医连诊治都来不及,只能跪地仆伏惊恐万分:「陛下,臣无用,王爷薨逝了。」 盛正皇帝痛苦的闭了眼,乔俐雪已经泣不成声,一眾随僕纷纷跪地。 只有池秋雅微笑着拉拢好他身上的薄毯,整理了一下他的衣领,然后才轻轻的在他额上落下一吻:「没事了,泽玉,都结束了。」 那一天阳光普照,逍王陆景毓卒于大辰王朝盛正十九年,享年二十有一。 盛正皇帝痛心疾首,下旨以亲王礼厚办了丧事,葬入皇陵的墓碑上同刻写了:逍王陆景毓与其王妃池氏之墓。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