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 「怎么了吗?」 「……」从德善没马上回话。 萧晦将那枚银色的子弹递给了他: 「银弹,在西方的宗教信仰传说中是唯一能杀了狼人和女巫等群魔妖物的武器。后来衍生用以形容能因应各种场合,强大而永逸的解决方案。你用这个去杀了他,算是我给的一个好兆头。」 「您说,这个子弹是那位先生的?」从德善问道。 萧晦点点头: 「没错。」 「他在哪里?我该怎么找到他?」从德善又问。 萧晦托着下巴,嘴角带着笑: 「不过你一个人去有些危险,不如我让小七跟你一起过去。他傻,我让他跟着你他也不会多问半句。」 从德善一听连忙摇头: 「我不习惯跟别人一起作任务。我可以办妥的。」 萧晦点点头: 「那好吧,不过我实在很担心。不过我听说寅先生身上似乎有刺青,就在左手无名指下方,有刺英文字d.s,为求心安你杀了他之后,就把他那根指头带回来给我。」 从德善这下整张脸都白了。 「怎么了?你脸色不太好。」萧晦微微一笑: 「从哥,要是任务太难了,我可以请姜慈良硬着头皮去。不勉强的。」 从德善两隻手放在膝盖上握着拳头,他用力在桌上磕了一个响头。 “哐”地一声巨响,血流了出来: 「对不起。」 「看来你是知道我为何而来了吧?从德善。」萧晦冷下了脸: 「寅刖杀了何朔风,你早知道他是叛徒为何没有立即回报?」 从德善抬起脸,脸上全是血: 「因为我本想利用在船上的时间自己了结他,让他尸沉大海。」 这答案倒是出乎意料之外。 「然后?」 「屡次失败。」从德善两颊微红: 「目标狡诈,我当时能力不足,并不及他。」 他偷袭了他数百回,却全被那人一笑置之。 有时夜袭甚至被视作主动求欢,三两下就被摁床上办了。 「那既然如此,你更应该向上稟报。」萧晦又道。 「……」从德善沉默了,过了良久,才道: 「知情不报,实属过失。我动了私情,我以为他不可能完成任务,所以并没有稟报。」 「可是他完成了。你知道是他杀的,却没让人抓到他,当时是你放跑他的吗?」萧晦又问。 「我抓住他了。」从德善拉开了衬衫,只见胸口有一道枪伤,就紧紧挨着心脏: 「他朝我开枪,逃了。」 那个夜晚,草地因为稍早那场雨,全是湿的。 从德善一颗心像长在脑袋里,响个不停。他看着眼前那人的背影,扑了上去。 寅刖笑了,两人在草地上滚了几圈。 「我倒希望你其他时候也能这么主动。」他道。 从德善举起拳头狠狠揍了他一拳,他没躲。 「你在想什么?不是说好了我会替你求情吗?不是说好了要跟我一起待在这里吗?他是我哥!你杀了他!你要去哪里?回去政府发给你的狗窝里?」 寅刖仍是带着笑,笑容如往常那般带着不怀好意却温柔只不过那夜他笑里多了苦涩: 「德善,我爱你。这三年我相信你能体会,可是我无法选择。没办法履行承诺跟你一起待在这里,我的身份会害死你。我唯一的办法只有杀了何朔风,然后回到组织爬到最高点。唯有那么做我才能保护你,也才有资格对你说爱。」 「你以为你杀了他我还会爱你吗?」 「你会。可是即使你一辈子都不愿意承认了那也无所谓,因为我只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