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安静,一点都没有像一般在国外长大的男孩那种活泼感。到学校已经任职一学期了,同事聚餐也从来都不参加,除了公事之外,和大家聊天的次数,五根指头都数得出。不过听说很受女学生欢迎。上学期,因为收到女学生的情书,学期末时还被校长特地请去单独谈话。据陈晓芬老师说,校长特别提醒,学校绝对不可以有师生恋的情形发生。 白玉珍、绰号「小白」,芳龄二十九,高中毕业后出国留学,拿到大学和硕士文凭,之后回台北当了二年左右的补班英文会话老师,教授成人英语。三年前左右,透过姐姐白玉苹的介绍,进入学校当英文老师,目前单身、没有男朋友。 绰号「小白」,并不是因为她姓白、也不是因为她皮肤白,话说她从国外留学回台之后,因为和台湾社会脱节五年,有许多流行名词都听不懂。之前在教成人英语时,学生多是在职进修的社会人士,也有妈妈级的学生。因为大家的年龄都差不多,甚至几位学生年纪比她大,大家常常互相开玩笑。 玉珍因为“社会脱节“闹过几个笑话;有一天她进教室时,大家正在讨论「援交」。 「你们在讨论什么‘援交’啊?」玉珍好奇的问。 「miss白,你知道「援交」是什么意思吗?」其中一个学生问。 「是不是指,现在很多国家之间的援助交际活动?」大家听了笑成一团。学生说:「不是啦,差很远耶。「援交」援助交友,是指现在很多年轻女生为了买名牌,或是想快速赚钱,去做出卖肉体的性交易啦!」玉珍听了尷尬不已。 另外,小白闹过的一则笑话是,某日一名学生,唤另位姓马的学生「小白」。玉珍充满疑惑地问:「他又不姓白,你为什么叫他「小白」啊?」大家又笑成了一团,一名学生解释「小白」即是「小白痴」的意思,后来马同学就把这个头衔「送」给了玉珍。于是就大家叫她小白老师。 其实,小学时也曾经有同学和朋友叫她「小白」,不过,那时纯粹因为她姓白。那天回到家,把这件事跟家人说,结果姊姊竟也开始叫她「小白」。初到学校的第一天,同事问要如何称呼她,她脱口而出「小白」。还好,同事们以为是因为她姓白,所以叫「小白」也很理所当然。 「喔,这手机不是我的啦。一个学生刚刚上课偷玩手机,被我没收。喂,小方,麻烦你帮我拿去给老方好吗?我实在不想跟他讲话。」 「好啊,那有什么问题,小事一桩!」 「谢谢,你对我最好了,爱你。」小白双手举起比了一个爱心手势,把手机递给方国强,国强不好意思地搔着头,眼睛偷瞄了一下新来的代课老师李欣怡。李欣怡好像完全没在意他和小白的对话。 「唉呦,真受不了你们这些喝过洋墨水的,说个话,在哪边爱来爱去的。」陈晓芬老师在那摇着头。 老方是训导主任方伟民。其实他并不老,今年才三十五岁。自从方国强到校任职之后,学校有了二位方老师,大家为了方便区别,就把训导主任称老方,而方国强因为年纪较轻,便就叫小方。 老方曾经暗示过小白几次,很欣赏她,想请她吃饭。但是,无论是老方的外型,还是各方面,小白对他真是一点兴趣都没有。他除了是训导主任,同时也是数学老师。想当年小白还在念书时,最讨厌的科目就是数学了。当初就是联考的时候,数学成绩实在太低,因此没有考上理想的大学,爸妈才决定让她出国留学,所以小白对数学老师真是倒胃口。另外老方的个子有一点矮,只比小白高一些,长像普普通通,带了个粗框黑色眼镜,头发老是油腻腻,最让小白讨厌的地方是老方的眼神,每次和老方说话时,总是觉得他的眼神飘来飘去,有几次好像在偷瞄自己胸部的样子,让人感觉非常不舒服。所以除非逼不得已,她每次都尽量避开和老方单独说话接触的机会。 可怜的老方是位母胎单身狗,其实他的眼神老师飘忽不定,是因为每每和女性交谈总令他特别紧张,不好意思直视对方的眼睛,又不知道该将目光投向何处。不过数学老师这一点却是无法改变的。 小方当然不知道小白和老方的这些小剧场,对他来说只是一个小忙,压根没想太多。确不知小白是真心感激小方的这举手之劳。 此时手机传来简讯声,扫了一眼是妈妈发的,又是提醒要相亲的事。小白当作没瞧见把手机塞回包包内。这是旧手机的好处之一,没有已读功能。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