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留在这儿帮忙把地上的血迹擦干净?” “我和你一起,别想再甩开我!” “好,那我们这就出发?” “等等,”白柔霜十分生硬地把酒菜递过去,力图让师姐意识到自己还在生气,“你先把酒菜吃了吧,我收拾东西,你也顺便恢复一下,挖蛊肯定很疼。” 许疏楼接过酒菜,低头看了一眼,笑得柔柔软软:“师妹买的都是我喜欢吃的。” 白柔霜捂了捂心口,嘟囔着:“不是说情蛊会让人顺从吗?你怎么中蛊的时候特别暴躁,解了蛊反而柔软起来了呢?” 虽已上了灵药,但一时半刻许疏楼的血肉还未长好,左手不敢乱动,只用单手打开餐盒。白柔霜一见,又骂骂咧咧地凑过去给她把饭菜摆好,将酒斟好。 许疏楼笑道:“师妹倒是反过来了呢,我还记得初初见你,师妹讲话轻声细语、温柔婉转,如今倒是泼、咳,活泼了许多呢。” ……你是不是想说泼辣?白柔霜怒视她:“我这样是因为谁啊?” 许疏楼当即转移话题:“我的计划是,待会去玄武楼附近蹲点,看能不能绑两个玄武楼弟子,换上他们的衣服混进去。” 白柔霜讽刺:“哦?你都生猛到徒手挖蛊了,我还以为你要提剑一路砍进去呢。” 许疏楼乖巧地眨了眨眼:“怎么会呢?” 白柔霜打量她,见师姐已经换了一套玄色深衣,头发简单束成一个马尾,又心软下来:“你连衣服和发型都换了,是不是都被血汗浸湿了?” 许疏楼却很开心:“取情蛊的一点小代价而已,算得了什么?” 白柔霜只能叹了口气,顺着她转移了话题:“对了,我刚刚去打酒时路过赌场,看到沈及了。” 许疏楼眉心微动:“哦?” “你绑得动沈及吗?” “问题不大。” “别逞强,”白柔霜提醒,“别忘了你还受着伤呢。” “就是受着伤,才说问题不大,”许疏楼笑道,“若是没伤,我会回答你完全没问题。” “……” 两个时辰后,白柔霜看着床上仅着里衣、昏迷不醒的玄武楼左护法,不得不信了这话着实不是逞强。 他身边躺着一个身着玄武楼外门弟子服色的陌生男子,许疏楼还很贴心地给此人垫了个枕头。 白柔霜开始动手扒那外门弟子服,边扒边问:“你怎么把沈及带回来的,城里几乎人人都认得他这张脸吧?” “第一步,跟踪至无人处将其打晕,第二步,给他易容,若没有变脸的法宝,一块蒙脸布也可起到相应效果,”许疏楼一本正经地悉心教导小师妹绑人步骤,“第三步,把人扛回来,飞得快些,让其他人看不清晰。” 她已经换上了沈及的衣物,正往肚腹处塞棉花,以求体型也达到一致。 变脸的法宝真的就只能变脸,许疏楼忍不住开始幻想,也许未来某一日可以劫到一件变幻形体的法宝来搭配使用。 白柔霜就简单多了,随便贴了个胡子,束了个发,加了一道浓眉,便跟在师姐身后前往玄武楼。 玄武楼地位低的外门弟子很多,守门的人倒也认不全,见她有令牌,便放了她进门。 至于左护法沈及,更是连令牌都不需要,他一向脾气不大好,守门弟子见到他那张脸,根本不敢向他要令牌,只赔笑着道:“五少爷让我跟您打声招呼,说您要的东西已经送到您房里了。” 许疏楼高冷地一点头,进了大门,白柔霜连忙凑过来问:“沈及要的,那会是什么东西?” “现在我们还面临一个更加严峻的问题,”许疏楼抬头望着吊在空中的那些错综复杂、互相交错的悬梯、走廊等,“别说房里的东西了,我连房间在何处都不知道。” 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