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疏楼也不装傻了:“在这篇功法上,你信不过我们,我也信不过你,不如当着大家的面毁了,一了百了。” 长老只觉得心都要滴出血来:“那是我凌霄门的资产,你凭什么代为处置?” “因为我不想看到几年以后,凌霄门遍地都是分了神魂的怪物,”许疏楼看他一眼,“真以为这法子能骗过天劫?” “你……”长老看向无尘岛掌门,“你们无尘岛门下弟子如此顶撞长辈,掌门是否该管教管教?” “啊,这个……”掌门捋了捋胡须,“哈哈,疏楼这孩子,一向率性,就爱不分场合地乱说实话,凌门主,此间事已了,不如移驾到我的主峰一起喝一杯如何?” “不必了,”凌礼果然拒绝,顺势起身,“事情结束,我们这就回去了。” “疏楼啊,”掌门拖长了声音,“还不恭送门主?” “是,”许疏楼笑着对一行人做了个客套的手势,“诸位请。” “等等……”此间事了?怎么就事了了? 但凌礼已经一驾当空飞了出去,该长老只能恨恨看向许疏楼,准备留一句狠话,但满脸是血的许疏楼丝毫没有要给他个台阶下的意思,只是拎着剑瞥了他一眼:“看什么?不服的话,留个时间地点,我们约架。” “……”约架那还是算了吧,虽然不知道这厮是如何擒获卫玄道的,但既然能拿下卫长老,他也未必是对手,只能留下一句“原来这就是你们无尘岛的待客之道,走着瞧”闷头走了。 掌门抬头望了望一行人带着卫玄道尸首飞走的背影:“乱七八糟的,凌霄门若不出个肯管事的门主清肃风气,谁知道这般煊赫还能支撑多久……” ——— 许疏楼把少年狂埋在了张白鹤的墓前,又洒了水酒三杯:“张师叔,卫玄道伏诛,少年狂归位,您走好。” 张白鹤葬在无尘岛一个很美的地方,周围水秀山青,他的墓旁种着四季常青的柳树,此时许疏楼话音一落,那些柳枝便随风轻摆,好似在回应她的话似的。 许疏楼祭拜完毕,转身看到师弟师妹们正在等着自己,对他们笑了笑:“不用担心,我没事。” 一行人沉默地走过青青草地,踏水向明月峰飞去。 又过了几日,萧雅和萧如琢再次前来拜访,感谢了许疏楼援手之谊。 萧雅取出一个巨大的木箱:“我对父皇母妃说了这件事,这是他们派人送来的谢礼,母妃还说,若你有空,希望她有幸能当面向你道谢。” 许疏楼笑了笑:“当面道谢就算了,我和你的交情是我们之间的事,但我不想和当今皇室有太多牵扯。” 萧雅点了点头:“我明白了,谢礼你收下吧,都是些能用得上的东西。” “好,”许疏楼也不再推拒,“灵寂谷最近如何了?” “卫玄道毕竟是师父,”萧雅摇了摇头,“就算知道是坏人,他过世了,大家还是有些伤感的。” “你呢?你还好吗?” “母妃从小就教我,不要怜悯会害你的敌人,”萧雅想了想,“不过……多少是唏嘘的,真希望他没有走出那一步。” 萧如琢看起来也有些心事重重,许疏楼看着这个丰神如玉的男子,梦境中她从未梦到过他,但梦中的萧雅最终嫁了陆北辰,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难道萧如琢是死在这一次的劫难中了吗? 她摇了摇头,不去纠结梦中种种,轻声劝慰了一句:“别想太多,不是你的错,是卫玄道多行不义。” 萧如琢笑了笑:“我懂,许姑娘,望来日我们几人还能有机会一道喝酒捉猪。” “好。” 萧雅给了她一个拥抱:“保重。” “你也是。” 见他们离开,白柔霜凑过来撒娇:“师姐,要不要出去散散心?” “好啊,”许疏楼想到了什么,“对了,我之前在惩戒堂遇到了玄羊,当时事情太急没来得及和他说话,怎么他还在无尘岛?我当初不是说只关他一年就好吗?” “他啊,他是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