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体场馆他当然去过,全部坐满观众大概三万人。虽然现在市里最大的体育场已经变成了鸟巢和梅赛德斯,但能在工体开演唱会,依旧是很多年轻歌手难以高攀的梦想。 而姜乐忱,已经在三万名观众面前唱过歌了。 顾禹哲心底升起一丝感慨:“是我小看你了。” 姜乐忱怪不好意思的:“那什么……我唱的不是我们团的歌。” 顾禹哲:“前老板不给你批版权吗?” “那倒不是。”姜乐忱小声说,“是歌太糊了,刚报上去就被系主任驳回了,让我唱点大家都听过的。” 最后唱的是《歌唱祖国》。 “……” …… 下午两点,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了三山音乐节场外。 艺人有专门的艺人通道,两辆保姆车低调地行到场地后门,本以为可以畅通无阻地驶入停车场,没想到后门外的道路两旁居然被提前抵达的粉丝们围满了。 粉丝们手里举着青蓝色的应援手幅,簇拥在道路两侧,那些青蓝色一眼望不到尽头,仿佛是碧蓝的海,又像是澄澈的天空。 晴空蓝——这是盛之寻的应援颜色。 在那些晴空蓝之间,还夹杂着一些其他不显眼的黄色、淡紫色之类的,那些是盛之寻队友的应援色,在大片的青蓝色的衬托下,那些颜色看上去是那么的黯淡。 看到陌生的保姆车驶近,站在前排的粉丝立刻投来了期盼的目光,扛着高倍镜头的站姐们更是第一时间举起了手里的长_枪短炮;可当她们看到陌生的车牌号时,那些镜头又唰的一下落了下来。 看到这一幕,闻桂似有触动,露出了深思的模样。 顾禹哲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考察这些新艺人的机会,他问:“小闻,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总有一天我会像盛之寻这样,被这么多人期待着、盼望着。”闻桂直言,“我希望下次我出现在粉丝面前时,那些镜头不会移走,而是围着我转。”他的声音很轻,却很坚定,“我想看到他们为我疯狂。” 顾禹哲点了点头。 现在盛之寻是国内爱豆的断层顶流,他一个人的人气、数据、代言狠狠压住他们团的其他成员;与如日中天的他相比,闻桂只是一个无人知晓的糊比……可是顾禹哲并没有嘲笑闻桂的野心。 其实同样的问题,顾禹哲曾经在面试时,问过其他年轻人。 但是得到的回答,却让顾禹哲很不满意——绝大部分人的第一反应都是:盛之寻的粉丝太霸道了,不给其他人的粉丝一点余地;如果他们是盛之寻的队友,看到自己的应援被淹没在青蓝色之下,他们会觉得难堪与尴尬。 他们把自己代入了“盛之寻的队友”的身份,而不是“盛之寻”。他们已经预设了自己的失败,潜意识地认为自己无法成为the one and the only。 这样的人,注定是要被淘汰的。 顾禹哲喜欢有野心的年轻人。娱乐圈向来弱肉强食,一百个同样优秀的年轻人,真正能站上顶峰的人,实力、运气、和“为了桂冠可以付出一切”的野心缺一不可。 他们说话时,坐在窗边的姜乐忱出奇的安静。 他一双圆溜溜的眼睛隔着车窗玻璃,好奇地望着那些狂热的粉丝们,就像是一只在观察世界的小动物。直到保姆车缓缓驶进停车场内,他才恋恋不舍地收回了视线。 见状,顾禹哲把话题又抛给了他:“姜乐忱,你看到盛之寻的粉丝,你又在想什么?” 姜乐忱心想,顾总真是双标,叫闻桂时亲亲热热叫小闻,叫他时却连名带姓硬邦邦的。 不过地主问话,长工就算心底不满,还是要老老实实回答的。 于是姜长工说:“他们好像在观鸟啊!” 顾禹哲:“……?” 姜乐忱比手画脚地描绘起来:“去年我们有一门户外实践课,老师带着我们去湿地观鸟。但是鸟的胆子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