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去嫁给一个不熟的人!” 说完,阿尔东沙将他甩开,叶瑾阳瘫倒在地,一时之间,车内只有两人粗重的呼吸声。 “您怎么会在这里,嗣音呢?” 阿尔东沙胸口一窒,痛苦地扶住了额头。 外面传来呼唤叶瑾阳的声音,他看了阿尔东沙一眼,准备下车。 “请您在车上等我。” 阿尔东沙躺在座椅上,抬手捂住了眼睛,说不清是因为叶瑾阳,还是因为被叶瑾阳提起的嗣音,一行眼泪自手臂下滑落。 车队开始缓缓行进,叶瑾阳回来了,阿尔东沙也恢复如常,正从窗里偷偷寻找廉贞的位置。 “您怎么在这?” 阿尔东沙收回目光,转而打量起眼前的叶瑾阳。 “我来买点东西,你长高了。” 叶瑾阳点头,将近两年的时间里他窜高不少,几乎要追上虞渐。 “您在后台干什么?” 阿尔东沙犹豫,廉贞价值百万,当然不能说自己是来偷它的。 叶瑾阳观其神色,冷笑道:“又在心里编呢?” 阿尔东沙哑口无言,只能保持沉默。叶瑾阳看她默认,怒火中烧,冷哼一声。“满嘴谎言的骗子。” 阿尔东沙反问:“你有没有把公皙家的事说出去?” 叶瑾阳对她失望至极,出言讽刺道:“不似你们这些两面三刀之人,我答应的事情绝不会毁约。” 阿尔东沙听到这番话,眼眶红了。 “我在别无选择的时候骗了你,但我也尽己所能地救了你。你刺我那一剑还不够吗?” 叶瑾阳看她面容悲戚,心头一震,后悔不已,低头跟她道歉。 阿尔东沙转移话题:“你带着我干嘛?我是裕和镖局的仇人吧?” “嗯,您失踪后,王府和相府都在向镖局施压,关内的线几乎全废了,只能在关外跑。” “没把嗣音供出来?” “我们没有证据,贸然把公皙家牵扯进来只会让镖局腹背受敌。” “哦……”阿尔东沙的语气和眼神意味深长。“那你把我藏起来是想怎样?” 叶瑾阳斜睨她:“当然是把您交给王府。” 阿尔东沙一愣,高深莫测地笑了:“恭敬不如从命。” 阿尔东沙果真乖乖坐在车里,两人聊起分别后的事。 叶瑾阳告诉她,当年那支前往海原十一楼的镖队最后被灭口了,货也丢了,阿尔东沙当即指天发誓表示自己毫不知情。她透露了公皙家想囚禁她的事,但隐去了成亲的那段,只说逃出来后在一个医馆隐姓埋名当了一年多的小工。 车队走到入夜时分方才停下,叶瑾阳让她在车上等待,一炷香后,他抱着阿尔东沙轻轻翻入一个房间。 “这是你的房间?” “嗯。” “我们睡一个房间?” 叶瑾阳面露嫌弃之色。“或者您睡马车?” 叶瑾阳为她铺床倒水,而后自己打了个地铺躺下。听着身后不远处轻微的呼吸声,他心跳如擂,直至半夜才沉沉睡去。 约是前一天入睡太晚,手下过来敲门时叶瑾阳才醒。天已经大亮了,叶瑾阳回头看向床榻,那里空空荡荡的,本该睡在上面的人不见了,门外的手下焦急地叫嚷:“头儿,丢货了,赶紧出来看!” 叶瑾阳心痛如绞,指甲把手心抠出了血。 “这个骗子,这个骗子,这个骗子!!!”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