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男人病越重。” 晓莲只好先背着周亭琦来到庙宇旁边的树荫之下,在地上铺了些青草,又将自己的铺盖从庙内搬了出来。 郦子夏一瞧,那一床铺盖,十分贫薄,勉勉强强将周亭琦的身子遮住。 晓莲道:“姑娘先在这里照看着,我进去熬药。” 郦子夏看他满脸汗珠,合掌道:“谢谢师傅了。” 郦子夏苦熬了一个晚上,虽然又冷又饿,但周亭琦生死难卜,她只觉得头疼得厉害,坐在周亭琦的身边,想哭也哭不出来。放下他一个人去找人,也不知道此处是何地,只等那师傅出来安顿好了再做打算。 未到一个时辰,晓莲捧着一碗热汤出来,轻声道:“千万别声张,这是庙里的药房,从来不传外人,我师父更不肯用在外人身上。” “这是什么药?” “这个叫大圣还魂汤。”晓莲说着,将周亭琦扶了起来,靠在自己身上,“相公昏迷不醒,从高处坠落,想必五内伤得不清,但好在他内力强劲,不知摧毁,我们先灌些下去试试,保命要紧。” 郦子夏不懂医术,也来不及细想,再耽误只怕会出人命,亲自持汤喂药。 灌了些药之后,不知是心里作怪,还是药效起了作用,周亭琦的脸色仿佛好了许多,不似原来那样苍白。 不一时,晓莲和尚又从庙内端了一碗热腾腾的粥出来,“姑娘也饿了一天了,先吃点东西吧。” 郦子夏此时才有了饿的感觉,浑身无力,刚刚接过粥来,老和尚颤巍巍跑了出来,伸出禅杖,“叮当”一声,直接就把郦子夏手里的那碗粥打翻了,碗也摔碎了。 郦子夏眼前一黑,险些晕倒,隐隐叹口气,脸面涨红,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晓莲道:“师父,你怎么……一碗粥而已,师父何必动怒。” 老和尚怒道:“一碗粥也不行。” 晓莲道:“这是我自己的粥,我让给她不行么。” 老和尚道:“你的?什么是你的?你这条命都是我的,还你的粥……我如果再见你给他们吃的,我就把你赶出去。”说罢,气哄哄地回到庙中。 郦子夏勉强支撑笑道:“晓莲师傅,你不要和你师傅生气,毕竟你以后还要和你师傅在一起修行……我看那边有野栗子,我去捡一些过来烤烤就能吃。” 晓莲只好道:“你在这里守着你家相公,我去给你捡。” 不一时,晓莲捡了一兜野栗子回来,生了一堆火,将栗子扔在里面,不一时哔哔啵啵响了起来。 郦子夏吃了几十颗栗子,半生不熟,勉强果腹,用摔碎的瓦片盛了点溪水,小心翼翼饮水,猛一抬头,看到晓莲和尚正盯着自己看,郦子夏朝他微笑一下,他便不好意思低了头,满头满脸红了起来。 他是出家人,久居山林,对外面的礼节不大熟悉,不太会掩饰感情。 郦子夏看得出晓莲和尚眼神中对自己的喜欢,很坦诚,很纯正。 晓莲和尚其实非常英俊,身上也没有世俗男子的习气,让人感到非常亲近。 可是郦子夏心中已经将自己给了周亭琦,焉能见异思迁,而且他也是出家人,这个清规戒律触犯不得。 郦子夏转言其他,“这山里的野栗子虽然很小,但是甜得很。” 晓莲道:“叫你委屈了,等晚上,大家都睡了,我偷偷给你拿出来些干粮。” 郦子夏忍了好久才道:“晓莲师傅,你师父算是个出家人,但不知道为什么你家师父性子是这个样子?” 看上去,晓莲很想解释他师父刻薄寡情的性子。他小声诉道:“我是后来才知道的。师父小的时候,大概十一二岁的时候,他家里兄弟姐妹多,小的时候淘气,家里又养不起,就把他赶了出去。后来,他家里人都去外乡了,也没叫上他。他也没处可去,整日没人看管,偷鸡摸狗的,后来就被我们寺院收养,出了家。师祖和师伯离世后,师父就接管了这座小庙。” 郦子夏大约已经明白,心底有些同情那老和尚,“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