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妮妮顿了顿,恢复武太郎教她的“谦卑”语气。 为了缓和气氛,她还和白衣祭司委婉地解释道:“我希望您能明白,我刚刚并不是在指责您放屁,我只是在说您方才说的话,有点像放屁。” 武太郎、杨朵朵、白衣祭司:“……” 武太郎绝望地捂住脸。 杨朵朵一脸木然。 算了,累了,没救了,解散吧。 眼看自己的祭司和别国的来使,就要因为“放屁不放屁”的事情吵起来。 大祭司终于觉得这太失体面,出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够了。”他缓缓道:“鉴于我们古老的传统,我无法让你把尸体带回神殿,皇宫也不会允许尸体进入,但看在两国友好邦交的份上,我可以赐给你们格外的特权,在山脚设置灵堂,并允许你的神官在河坛举行火葬仪式,以教徒仪式下葬。” 这听起来还算合理,可不放在身边,万一达玛太子的尸体被人偷走怎么办? 李妮妮蹙起眉。 武太郎又在她身后拼命用手指笃笃笃她的腰,暗示她同意。 李妮妮觉得腰很痒,忍不住稍微动了动,武太郎的手一滑,就滑到了她的小屁股上。 武太郎:“……” 他站在李妮妮身后,脸一下子红了。 他只觉得耳膜嗡嗡作响,连现在“国家级外交场合”上大家在说什么都听不见了。 看在狗子的面子上,李妮妮终于露出勉强的神色:“也行吧。” 先走一步看一步好了。 大不了到时候再想办法,偷偷把太子运进来。 未免夜长梦多,当天晚上,武太郎和杨朵朵就被李妮妮打发去挖太子。 而李妮妮则回到了自己分到的房间。 那是一间小小的、类似佛舍的小竹屋,外面连着一个小小的庭院,看上去清幽且宁静,就是有点冷。 李妮妮回顾了一下,发现这居然是从她在飞机上睁开眼睛开始,第一个完全自己独处的空间。 之前在达玛岛上的时候,虽然也是一人一间,但门锁有和没有没什么区别,毕竟褚西岭一脚就能把那个门给踢开。 现在褚西岭不在,她终于可以一个人安全呆着了。 屋舍里还摆放着一面青铜镜,是最早用铜锡合金打磨光滑后形成的镜子,镜面里的影子模糊不清。 李妮妮站在镜子前,慢慢掀开了自己的衣摆。 露出腹部上一条细长刀口。 刀口四周有缝合线路痕迹,切面非常新,而且整齐。 看愈合程度,切割时间不会超过两个星期。 之前在达玛岛上,李妮妮就在自己的房间潦草地看过自己的身体。 一开始她还以为这是剖腹产留下的疤,吓了一大跳,差点以为她的孩子已经早产出生了。 她甚至把手指从裙子底下伸进去探了探。 但作为一个外行,她实在没有办法辨别自己是否剖腹产过。 后来她忍着痛,伸手往里用力压了压,才明显在肚子里摸到了一个硬硬的、盒子状的东西。 孩子……是盒子形状的吗? 那必不可能啊! 怪不得她在飞机上刚睁开眼睛时,总觉得肚子哪里有异物。 因为她肚子里真的有个异物! 但这个异物不是孩子,而是个盒子。 有人,或者她自己,把一个盒子藏进了身体里。 她坠机时大小姐在她身上摸到的血,也不是什么小产,而是因为这条伤口绷开了。但她当时被海森堡电击得全身剧痛,这条刀口的痛反而被她忽略了。 ……她根本没怀孕! 当时,李妮妮鸡娃焦虑瞬间消散,差点喜极而泣,欢欣鼓舞得甚至想当场来首《炊事班的故事》主题曲《炊事班赞歌》,来庆祝自己不孕不育。 但她刚发出一声欣喜的尖叫,房门就被褚西岭抬脚“怦”一声踹开。 她那个时候还不确定褚西岭是敌是友,一时不知道怎么解释,只好随口撒了个谎,说自己看见蟑螂了才尖叫。 褚西岭明显没相信,但这不重要。 只要他别来剖她的肚子就好。 而在达玛岛上看见刀口的那一刻,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