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府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月扶随口道:“家人的说法,可不代表她们的想法。与其去问她们的家人,还不如直接问问本人。” 孟主簿讪讪道:“您说笑了,她们都已经上天侍奉兔仙了,怎么还能亲口问一问呢?” 长离这下更断定这主簿和孙府是一丘之貉了。 这桩案子若是交给他,最后只怕是不了了之。 探明主簿的立场后,他们又寒暄了几句,便从府衙告辞了。 长离:“官府是指望不上了,还是得靠我们揭露真相,戳破孙府的谋划。” 说话间,一只传讯纸鹤扑棱着飞到焉九面前。 焉九用指尖点了点纸鹤,纸鹤便化为一道流光消散在半空。 “是余师兄来信,他查到了一些新东西。” 焉九将刚刚接收到的传信一一道来。 “在孙氏药铺一家独大前,流云镇上还有另一家吕氏医馆。吕氏医馆价格公道,用药良心,可惜被孙氏用龌龊手段挤垮了,不仅没了医馆,还欠下大笔债务,后人别说行医了,连维持基本的生计都难……” 长离若有所思,“那我们便去一趟吕家,说不准还能从他家知道更多消息。” 根据余师兄给的消息,吕家位于最偏僻破旧的城南,这里是穷苦人家聚居的地方。 房屋拥挤,道路凹凸不平,焉九一路走,一路问,才来到一间破败的瓦房前。 他上前敲了敲门,里面无人应答。 过了好一会儿,倒是隔壁的房门开了,一个面带苦相的中年妇人探出头来,“你找谁?” 焉九问道:“这里可是吕家?” 妇人浑浊的眼睛动了动,看向旁边的破瓦房,“吕家?之前是住这儿,不过后来老人死光了,剩下的唯一一个小孙女也去侍奉兔仙了,早就没人住了。” 月扶愣了一下,“吕家小女儿叫什么?” 妇人回忆了一下,“好像叫吕雨还是吕玉的。” 月扶:“吕榆?” 妇人含糊道:“大概是这个音,我也记不大清了。” 月扶叹了一口气,“就是小吕,怪不得她之前帮忙磨药磨得像模像样的,原来是家学渊源。” 长离晃了晃剑尾,“如果是小吕姑娘,按照她的年纪,恐怕不一定知道和孙氏的陈年旧事……” 月扶挠挠头,“不管怎样,回去问问她吧。” 他们回到洞府找到小吕姑娘时,她正在专心致志地整理药材。 听见动静才回过头,一见月扶便起身道:“兔仙大人,您回来了。” 月扶点点头,直入主题道:“小吕,你家以前可是开医馆的?” 小吕垂了垂眼睛,“是,那是好些年前的事情了。” 月扶:“那你是否知道你家和孙氏药铺……” 小吕脸上的神色淡去,“孙氏,我自是知道的。若不是因为他家,我们家怎会败落至此。幸好老天开眼,让兔仙大人来到此地,使孙氏药铺自食苦果。” 焉九慢慢道:“然而孙氏并不甘心,在外散布兔妖作乱的谣言,妄图东山再起。” 小吕闻言,登时怒上心头。 “孙家好不要脸,之前他家的药祸害了多少人家,偏偏因为在官府打点到位,每次都全身而退,现在居然还想往兔仙大人身上泼脏水!” 焉九追问道:“孙氏药铺卖的药都出什么事?” 小吕冷哼一声,“孙氏曾经推出一味逍遥丸,号称服用以后,百病全消,骗得不少人家花大钱买了这药丸,结果不少服药的人不仅病痛未消,反而又添新病。” “后来有传言说,孙氏的逍遥丸,是找青云观的道人炼制的,根本不是什么正经药……” 长离不禁感叹道:“孙家和道人原来是早有勾结,当真是蛇鼠一窝。” 焉九皱了皱眉,“卖的药出了问题,官府也不曾有作为吗?” 小吕淡淡道:“流云镇的府衙,油滑着呢,收了孙家的好处,哪里会管普通百姓的苦楚。” 长离看向焉九,“官府的事,我们是不是不便插手?” 焉九沉思半晌,“流云镇归群山县管辖,我会以剑宗弟子的名义修书一封,知会群山县。” 将不作为的府衙放到一边,他们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在孙家上。 长离开口道:“流云镇的百姓对兔仙是真心尊崇,若是知道祭祀一事是旁人暗中谋划,想要对月扶不利,定会群起而攻之。” 月扶骄傲地竖起耳朵,“我这么多年救死扶伤积攒的好口碑,可不是吹的。” 焉九赞同道:“兔兄救下的这些女子,就是最好的人证。” 一旁的小吕姑娘连忙道:“兔仙大人若是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尽管吩咐。” 月扶和焉九对视一眼,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