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衣裳都脱了,人也已经上了床, 出去绝无可能,萧翊展开薄被盖好躺下,这才淡淡瞥了萧朔一眼,“我那屋不能住人。” 萧朔:“你人娇气还怪屋子不好。” 娇气? 萧翊一时半会没缓过来,萧朔说他什么, 娇气? 他在放屁! 萧朔见他不动,直接上手扯被子,萧翊抓住被子, 怒道:“你给我说清楚!你说谁娇气?” “说、你,”萧朔一字一顿, “你不娇气你回你屋去睡啊。” 萧翊:“…………” 萧翊咬牙, 看着萧朔的目光似要杀人, 也就萧朔仗着自己是一母同胞的亲弟弟, 不要命地一次又一次老虎嘴边拔毛。 行,不就是拖住楚笙吗,简单。 萧翊一个头两个大,“我答应你总行了吧?” 萧朔松开手,被子还给萧翊,“谢谢大哥。” 萧翊气笑了,谁要当大哥,遇见萧朔这种讨债的,当大哥有今生没来世。 萧朔目的达成,熄灯睡觉。 萧翊气得睡不着,“滚,我睡床。” 看在萧翊答应帮忙的份上,萧朔好脾气的受了,“行,床让给你,我睡板凳。”他还不愿和萧翊一张床。 一夜无话,翌日天明,天虽还灰蒙蒙的,但已不再下雨。 今早上的氛围,云皎总觉得奇奇怪怪,萧朔也不知遇什么事了,如沐春风,萧翊说不上来,但就好似看什么都不顺眼,特别是看萧朔不顺眼,用早饭时都是剑拔弩张。 楚笙看着萧朔,直觉微妙,但又不知哪里不对,她看了眼便不再关注,一力破十会,无需多想。 林妙娘被吓得战战兢兢,搞不懂他们两兄弟在闹什么,默不作声喂小可用饭。 早上氛围实在太奇怪,云皎用完饭也不多留,拉着楚笙就往山下走,待瞧不见自家房子了,才缓缓吐出一口气。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也不知太子哪来那么大的火气。 今日不下雨,肯定有镇民要下地,要煎煮药饮备着,云皎到了宁安坊,将用药配比好,让任辛帮忙煎煮。 任辛之前也帮过忙,又是他常做的煎药之事,任辛驾轻就熟。 书案前,楚笙铺开纸张,认认真真执笔写字,她硬笔字写得不差,慢慢掌握毛笔技巧后,写出的字不似之前那般软趴趴。 云皎不吝啬自己的赞美,对楚笙一通夸,楚笙抬眸看向她,唇角微弯,露出一个浅浅的笑,转瞬即逝,垂下眼继续写字。 云皎眨眨眼,恍若楚笙方才的笑颜是她的错觉,但云皎确信,她看到了,楚笙就是笑了! 笑得特别好看! 似初雪消融,冰冷的外表退去,展露出温暖的内里。 云皎期盼道:“阿笙,你多笑一笑,好不好。” 楚笙:“嗯?” 云皎道:“你笑起来超好看!” 楚笙微顿,嘴角轻微动了动,没笑出来,她绷直了嘴角看向云皎,这么点小事她都做不好。 云皎安慰道:“慢慢来,不急,笑容随心,不必勉强,开心就能笑出来了。” 楚笙颔首,继续练字,云皎看了一会,爬上阁楼找书看,柳彦祯藏书广泛,除去他特意放的一架子医术和手记外,还有许多其他的书,耳熟能详的兵法都有两本。 云皎抽出瞧了眼,很新,柳彦祯应当没怎么翻看,她又给塞了回去,云皎漫无目的地看了一圈,让她瞧见一本农书,云皎将其抽了出来,书脊上落了些灰,云皎随手拍掉,翻开书页,囫囵吞枣看了两篇,还挺有意思的,就这本了。云皎拿上书下阁楼,坐在书案一端,从头仔细看。 昨日旁听了半下午许留年请来老农的一席话,云皎比之前一窍不通的状态要好上许多,对农作之事多了些许了解,现在看这书也能看进去大半。 书中第一部 分讲的是农业史和主要耕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