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皎也守在里边,虽有草棚遮挡,热却是同样的热,额角鼻尖都冒出细密的汗珠,云皎拿草帽扇风,吹脸上的都是热风。 太热了,云皎叹气,心静自然凉。 近几日萧朔被萧翊抓了壮丁,不知忙活什么去了,一连两三天都没瞧见人,就连晚上吃饭都凑不到一块。 云皎想见他,只有早早起来,在萧朔练武时见上他,而后一起用早饭,用完早饭他便急匆匆离开,云皎想同他说话都没机会。 云皎念头跑偏,倒不觉得有多么热了。 紧赶慢赶,稻谷晒干入仓。次日,艳阳高照,夜里却打起了惊雷,云皎被雷声惊醒,翻身抱着被子,在惊雷声中,久久不能入眠。 雷声渐歇,滴滴答答雨声落下,顷刻间便成了倾盆大雨。 雨声之中,云皎不知何时睡了过去。 翌日,云皎醒来便到后院去瞧花儿,下了一夜暴雨,也不知她的花被摧残成什么模样了。 云皎满怀担心的推开后门,一眼便定格在蹲身在地,扶正被吹得东倒西歪的花儿之人的背影上。 “萧朔!”云皎欢喜地唤了一声,走近萧朔,同他一起规整。 昨夜的风雨吹落不少叶子和花瓣,地上红的黄的粉的绿的,应有尽有。 云皎看着便觉可惜,这些花儿分明还能再开几日,都怪昨日暴风雨。 规整好后院,云皎洗去手上沾的泥巴,环视后院。 在萧朔的不懈努力之下,各式各样的花种了半个院子,有些已经谢了,有些则开得正盛,唯有花期最长得朝阳,从最初开到现在。 花瓣上雨水滚落,云皎看向一旁萧朔,凑了过去,从他身后抱着他的腰,“想你了。” 萧朔顿了下,擦干手上的水,转身将云皎抱入怀中,俯身亲了亲她唇角,他也想她了。 “……太子是不是公报私仇?”云皎问,肯定是那日之事让他心底不舒服了,所以逮着萧朔使唤。 萧朔肯定道:“是。” 云皎哼了声,“那你还拆他台。” 寻常招惹了萧翊,遭报复也只有他一人,忙就忙些,但现在他不是一个人了,萧朔轻抚云皎后背,“是我失算,连累皎皎和我一起受相思苦。” 云皎:“…………” 没个正形,云皎推开萧朔,往堂屋走。 今年有个好收成,瘴气最盛的时节镇中无人因此离世,开荒的荒地已近原有农田的三分之二,山脚下几乎全开辟了出来,除去几处挖深蓄水灌溉,其余的荒地都种上了肥土的作物。 粮仓填得满满当当,许留年大手一挥,今年秋报要大办特办。 秋报后紧接着就是中秋佳节,中秋灯会恰好也可一起办了。各家各户每日忙活完后的空闲时间,便全耗在了这上边。 秋报庆丰收,舞龙舞狮都必不可少,还有斗狮讨彩头,有这心思的人早早就开始练了起来。 中秋佳节,要吃月饼办灯会,月饼不是家家户户都会做,原先关了门的糕点铺子重新开张,你家买几块我家买几块,客似云来。 最难熬的时节过去,镇里人一天天多了起来,有好些是赦南镇周边村子里的村民。 街上铺子都开了张,逢赶集的日子,叫卖声喧哗声不绝于耳,云皎在宁安坊药铺守着,来药铺看病的人都多了。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