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好奇皇子妃是什么样的人,二来是……他们想象不出话又少脸还臭的将军是如何同她相处。 前些日子收到消息, 将军让他们将他起居的营帐重新布置,炭炉熏笼要备齐,新弹的棉被也多准备几床,再打一架梳妆台和衣柜……后续的来信中,在最后叮嘱准备些能用上的东西。 经过最近时日的添置, 萧朔的营帐中,除了最初的一张床和书案外,慢慢被布置的紧凑。 从此处看, 将军对皇子妃是极上心,可谓是化为绕指柔。 不由的, 他们对皇子妃更好奇了, 想早日见到她, 好好瞧一瞧是谁收服了他们将军。 萧朔每次传至青夷消息的地点都在变化, 距青夷越来越近,眼瞧着就要抵达青夷,十二卫摩拳擦掌,皆想出城迎接。 青夷易主,赵枢远身死之事一直瞒着,除那日事变的之情人外,未曾透露半分,崇远忧心十二卫离岗会出乱子,思量后只同意两人秘密出城迎接萧朔云皎。 十二人抢两个名额,六分之一的几率。 崇远凭着威信抢占先机,“我要去。” 平日里他积威甚重,其余人除了怕萧朔就是怕他,也无人敢和他抢,其余人面面相觑。 好家伙,十一个人抢一个名额,十一分之一。 长立率先道:“兄弟们,别怪我不留情面。” 话音一落,战斗打响,众人吵成一团,争辩轮到谁谁谁戍守,谁谁谁轮值,先排除六人,而后五争一。 真正的争夺拉开序幕。 几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崇远稳坐钓鱼台,静静看着他们争。 两日后,崇远带着最终的胜者——长白,悄然出城,等候萧朔与云皎。 等待期间,崇远瞥了眼长白,面皮虽经历风沙粗糙了些,但没有红肿青紫,能见人。 长白脊背挺直,面上不动声色,身上却不得劲,他们约好了打人不打脸,可最后比武决胜负时,打在身上的拳头可是结结实实的,他身上现在还一股子药油味,行动间也颇为难受。 崇远收回目光,望向远方的大道,进出青夷的百姓来来往往,将军返回青夷,也必定从那入城,崇远一直盯着那边,只要将军出现,他定能一眼看到。 身前桌上的茶水已经换了两壶,第三壶水已经凉了,长白扭头唤小二前来换上热茶,他刚扭头,还未招呼小二,便听崇远低声急促道:“将军来了。” 长白立即回头,顺着长远注视的方向望去,只见一匹骏马伫立在路边,其背上骑着两个人,遥遥望向青夷城。 即使逆着光,看不真切,长白也能通过身形认出那人就是将军,可他身前略显娇小的身影……崇远已抬脚走向将军,长白赶紧跟上。 那肯定是皇子妃啊! 云皎骑在马上,背靠萧朔温暖的胸膛,面朝青夷城。 从利州到逖州再到赦南镇,再由赦南镇到青夷,一路上云皎见过不少城池,但未曾见过有哪一座城的城墙有青夷城这么高,墙体这么厚,连护城河都比之前看到的要宽上一倍有余。 作为边关最重要的防线,青夷城修筑的如同军事堡垒。 这就是萧朔戍守的地方。 云皎转头看萧朔,他正直直望着青夷城。 萧朔垂眸,对上云皎的眼,紧了紧握着她的手,“赶路累坏了吧,今晚好生歇息……” “将军!” 崇远和长白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萧朔寻声望去。 云皎也看了过去,疑惑问:“他们是……?” “我属下,前面是崇远,后面是长白。不必拘束。”萧朔翻身下马,伸手护着云皎下马,赶路月余,云皎虽未单独骑过马,但上马下马练了出来,下马十分利落。 云皎落地,萧朔习惯性拢了拢她身上的斗篷和帽子,一手牵着她手,一手牵着缰绳,走向崇远和长白。 他的动作崇远和长白都看在眼里,两人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 那是将军?! 那么小心翼翼,那么温柔,那么仔细给人拢斗篷戴帽子的是将军?! …… 不过皇子妃真漂亮,和将军真是郎才女貌! 短短一瞬间,两人脑海中闪过无数想法,望着牵手走来的萧朔和云皎,饶是他们见惯了大场面,也一时反应不过来。 冲击太大了! 崇远身体动作跑的比脑子快,双手抱拳,欲单膝跪地行礼,“将军……” 一时忘了他们是秘密出城,萧朔的身份不宜暴露。 他一动,长白也跟着动。 两人一起下跪行礼可不是一般的惹眼。 萧朔:“…………” 萧朔赶紧拦住他俩,目光不善,“起来。” 他在信中叮嘱,不需特意迎接,他们不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