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啊……主子出门,万一要当东道主,把奴才卖了都结不起那账单啊。” 顾馨之:“……”之前礼单的事后,她给账房的人下了新规矩,大额支取,必须经过她同意。她早上给忘了……不过……她卡的线挺高的啊。 “你打算支多少银子?”她问。 苍梧:“……啊?”他挠了挠头,“三五百两总要吧?” 顾馨之:“……你家主子这是出门会友吃饭,还是出门点花姑娘?” 苍梧:“!!” 旁听的许氏:“噗——” ( 第93章 绣活 顾不上擦擦茶渍,许氏兜头就给她一巴掌:“胡说八道!” 顾馨之吃痛,捂着后脑勺喊冤:“娘,我就是开个玩笑。一下几百两呢,我开个玩笑都不行吗?” “玩笑也不行。”许氏没好气,转回来,小心朝苍梧道,“苍梧小哥,她不是这个意思,你不要放在心上,姑爷那边也不要提。” 苍梧连忙道:“哎哟,方才奴才走神了,没听见,老夫人说这话是何意?” 许氏微松了口气。 顾馨之翻了个白眼。 苍梧又朝她拱手:“夫人,老爷那边还等着呢,您看……” 顾馨之没好气:“行了,我给你个条子,你自个儿去账房那边领。” 苍梧哈腰:“夫人真是深明大义。” 夏至飞快拿来纸笔,顾馨之走到桌边,边挽衣袖边道:“别给我戴高帽了。说说,先生要去什么地方,跟谁吃……捡方便的说。” 许氏吓了一跳,张口便训:“先生要去哪——” “没有什么不方便的。”苍梧飞快道,“主子今儿是与琢玉书院的师长同窗们聚会,定在城东的天香馆,那边贵一点,但清净,而且几位先生爱喝那儿的玉楼春。”他顿了顿,补了句,“前两年先生不在京里,这回才让奴才多备点银两,打算做个东的。” 顾馨之:“……那玉楼春我听说过,仿佛好几两一小瓶来着。” “对对对,就是那个号称浅香绕梁的玉楼春。” 顾馨之好奇:“真这么好喝?” 苍梧挠头:“奴才是喝不出好歹,奴才就觉着还不如烧刀子。”想了想,他小声补了句,“奴才觉着主子也更喜欢烧刀子。” 顾馨之“噗”了声,道:“他喝得下吗?” 苍梧咧嘴笑:“那可不,以前在边地,主子都是直接提着缸喝的。” 就谢慎礼那斯斯文文?顾馨之“嘶”了声:“这么猛吗?”转念一想,那家伙就是看着斯文……她撇了撇嘴,“行了,过年我在家里也备点。” 快速写好字,她揭起纸张,吹了两口,递给苍梧:“呐,去取银子吧。” 苍梧哈腰接过:“诶——诶?”他瞪着条子上的字,睁大眼睛,“夫人您这是写错了?” 顾馨之摆手:“没错,既然要做东,就大大方方的……去拿吧。” 苍梧响亮地“诶”了声,领命而去。 许氏看在眼里,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不会给呢。” 顾馨之无语:“我是这样的人吗?” 许氏想了想,道:“好像不是。” 顾馨之:“那不就得了。” 许氏又道:“就是平日看钱太重……” 顾馨之理直气壮:“因为钱确实很重要啊,人生在世,谁能没钱?” 许氏:“……” …… 这厢两母女讨论银钱的重要性,另一边,谢慎礼也准备出门了。 许远山递上大氅。 谢慎礼习武,向来不怕冷,看到厚重的大氅,皱了皱眉:“换件披风就行了。” 许远山笑呵呵:“这是夫人早上送来的,说是出门穿着暖和。” 谢慎礼:“……”无奈伸手。 许远山眉开眼笑:“昨儿奴才看见好多箱笼,夫人这是又给您做了好多新衣服啊。” 谢慎礼无奈:“哪里穿得完,以前的衣服还有许多……回头我说说她。” 许远山不赞同:“夫人眼光更好呢。瞧这一身,走出门,满京城的姑娘都——咳咳,真是俊。” 谢慎礼:“……” 正当这时,眉开眼笑的苍梧钻了进来。 谢慎礼瞟他一眼,随口问了句:“怎的如此磨蹭,准备一下,出门了。” 苍梧嘿嘿笑:“主子,夫人批了好多钱,让您大大方方地去做东……别的不说,这玉楼春啊,是管够了。” 谢慎礼的动作一顿,拧眉问:“……你说,夫人批的?”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