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还不知有多少人说情哪。” 姜颖正在雕琢一块鸡血石,闻言说,“也不会全都不好,总有好的。” 荣烺问她们,“旁人家子弟不说,阿颜,你家兄弟读官学么?” 荣颜摇头,“我家里兄弟大都是要走科举的,秀才试后进国子监。要是读书不大成,科举无望的,到年纪往官学读几年,官学出来后或是恩荫为官,或是想法子捐个功名。” 荣烺看向郑锦,郑锦说,“我家是武官,像我祖父、父亲在帝都为官,其他叔伯兄弟,多是去北边儿军中为官,也有在地方做官的,就很少了。” 姜颖道,“我家人世代镇守嘉平关。” 荣玥是宗室,说一句,“宗室不科考。平时读书也有宗学。” 荣烺心里也没什么主意,按她的性子,必然要重塑官学风气,但听阿颜阿锦姐她们说,这事儿似乎不易办。 荣烺当然不怕困难,但人人都说不容易的事,她也不认为会容易。 荣烺一摆手,“这事不急,看看再说。” 于是,紧接着,荣烺等来了蜂拥而至的送礼人群。 面对小山一般的礼物,荣烺表示:…… 这可太令人为难了啊。 第119章 殿下 正文第一一九章 这是荣烺人生中第一次认识到官员的厉害。 刚开始诰命夫人们给荣烺送礼请安,荣烺没大放心上,平时也有许多人向她问好,送她礼物。但很快,荣烺意识到,这跟往日、间的送礼物不一样。 因为—— 太多了。 送礼的人太多了。 送的礼物也太多了。 往日、荣烺收的礼多是些小女孩儿的玩意儿,首饰、玩器之类,多以精巧有趣取胜。如今则出现大量古董、珍宝。 反常必有缘故。 荣烺想了想,她跟以前也没啥变化,唯一不同的就是眼下官学的事了。 荣烺十分沉得住气,有人送,她只管收。间或跟祖母感慨一句,“以前我读史书,看到有些人贪钱,十分不能理解。如今轮到我,才知道,真是盛情难却。” 郑太后听到这话,就知道了,“你这还要继续收礼呗。” 荣烺点点小脑袋,“祖母,人家一片真心,实不好拒人于千里之外。” 饶是郑太后有些看不上这种一出事就批命送礼的行为,也很同情了一回这些送礼的人。郑太后道,“你这收了礼,就得替人办事。” 荣烺说,“这事不急。等等再说。” 送礼的人太多,荣烺打算等等看,起码先把礼收完。 就在荣烺兴致勃勃收礼的时候,丁相终于带着去岁末派去的御医,携妻来到帝都城。丁相回帝都,自然先进宫陛见。 荣晟帝对丁相并不熟悉,这是他父亲世祖皇帝当年的内阁相臣,后来林相逾矩,丁相带领内阁、与郑国公、徐国公、郢王,奉郑太后慈命,诛林氏,净朝纲,还政于主上。 此事毕,丁相便以病乞老,回家养老去了。 而事实上,这位丁相真不老,今刚过知天命之年。大概是远离朝纲,这些年保养得当,一头乌发少见银丝,风韵气度中都带着一丝乡野自然气,举手投足都让人有种说不出的舒服。 “丁相辞官时,朕还在稚龄,当年你为朝廷为朕,立下大功,朕始终记在心里。” “陛下过誉了,臣既为臣,自要忠心主上,这是臣的本分,并非什么了不得的事。”丁相双眸明净,望向荣晟帝,“这些年,臣在乡野,岁月太平,看乡里富足,臣便知陛下贤明不让先帝,不然焉有如今盛世太平。” ?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