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剥皮示众。” 荣玥吓一跳,觉着这也太血腥了些。但这官学贪墨的也委实过分,荣玥说,“竟没他们伸手不到的地方。”想了想,“哎,的确不容易发现,官学虽然饭食纸笔皆免去费用,肯定没多少人用官学的纸笔、在官学吃饭的。” 郑锦有些奇异,“玥玥姐你怎么知道?” “因为宗学也是这样啊。像我阿弟,读书都是家里给送午饭,纸笔也是家里备好的,也不在宗学住。我听他说,宗学住的很不好,墙都是石灰涂的,一点儿不防虫。”荣玥有些天真的说起宗学,“只有家境不好的宗学子弟,才会在宗学吃饭。我阿弟很怕虫子,他屋子是用花椒涂墙,防虫。” 最后荣玥总结一句,“官学比宗学好,肯定比宗学子弟更讲究啊。” 荣烺有些意外,“官学竟比宗学了?” “肯定的。官学里都是官员的孩子,宗室多在藩地,即使在朝,也是闲散职司居多。”荣玥宗室女出身,对宗室比较了解。 颜姑娘说,“所拨银两应该是大致相仿的,宗室只会给官学多,不会比官学少。”j 荣玥意外,“是这样吗?可我听我阿弟说,宗学伙食可差了,都没几片肉。米饭也硬,一闻味儿就知道是前年陈米。炊饼蒸的像石头一样。” 荣烺唇角一翘,“那这回正好,明儿咱们先去官学,然后再往宗学瞧瞧。” 荣烺说,“你们都别把消息漏出去,我还得请几个有见识的大人同行。” 荣烺从颜姑娘手里收回折子,随便一划拉,定下:颜相、齐师傅、史太傅、丁相,以及新入荣烺眼的大理寺秦少卿。另外还有郢王、宗人府理事官一名。 待傍晚荣绵放学来万寿宫,荣烺把大理寺的折子给兄长看,荣绵也是大开眼界,叹为观止,“区区官学,竟能贪墨至此。” 荣烺道,“若不是眼见,谁能信?” 荣绵道,“必得重惩,方能以诫后来人。” “这不急,自有朝廷法度管着。哥,我想明儿去官学瞧瞧,咱们一起去,看看官学到底什么样,以后官学重立规矩法度,咱们也心中有数。” 荣绵说,“我原想这月出宫往户部去的。” “户部什么时候都能去,官学关乎到以后一大批中低官阶官员的人品问题,咱们可不能轻忽。户部无非就是银子、账目,你什么时候有空,都能去,或者召户部尚书过来问话,也是一样的。” 荣烺看她哥还在犹豫,说一句,“我邀请了颜相、齐师傅、史太傅、还有丁师傅一起去。” “你还把颜相叫上了?” “当然了。颜相族中也有孩子在官学读书,颜相上呈的关于官学的折子,哥你也看到了,见地卓绝。这次咱们是实地查看,以备将来重立规矩。” 荣绵便应了。 荣烺悄悄在她哥耳边说到宗学的事,荣绵低声道,“这事应知会郢叔祖一声。” “那就打草惊蛇了,咱们得去个愣不防,那边儿根本没想到咱们会去,他们跟以前一样,咱们才能看到宗学的真正模样。” 这话自然在理,荣绵道,“我就担心宗学有不体面的地方,岂不让郢叔祖丢脸,他毕竟是宗正。” “丢脸改了就行。做事比丢不丢脸的重要。” 荣烺比较坚持,荣绵也就听他妹的了。 待明日,兄妹二人带着各自伴读乘车到官学,颜相等人来的更早些。昨日收到帖子的郢王也早早到了,他心下颇为满意,想着给荣烺的宝石首饰没白送,小孩子好糊弄,这不,如今官学的事,荣烺就想着他这位叔祖,想是要听一听他的意见。 尤其是对着颜相等人,郢王心下更有一种说不出的优越感。哎呀,朝中官员也不过如此,一个小小官学,都叫你们弄的乌漆嘛黑,不成个样子。 不过,郢王对丁相是很客气的,他二人颇有旧交情。闲聊几句,颇为和乐。 官位最低的便是正三品大理寺秦少卿。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