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定。 “把那个孩子淹死,扔到河里,淹死它。” 祝玉燕沉默的把她的裤子脱下来,找到了那个滑到裆下的“孩子”。 它很小,小到像是一块肉,而不是一个孩子。 大概两个巴掌大。 身上是血红色的,不是皮,而是透出来的颜色,还有挂上的血污。 它的眼睛显得特别的大,眼皮鼓着,占了半张脸。 鼻子很小,嘴巴也有点大,脸却很小,像是很小的脸上长着巨大的眼睛和嘴。 凭心而论,不能说它可爱,它跟可爱完全不沾一点的边。 但是,“可怜”。 一个,可怜的,生命。 有那么一瞬间,祝玉燕想到了自己的出生。她的亲生父母,在她出生之前,就暴发了大战。父亲外遇想离婚,母亲生下孩子还没出月子就要面对这样不幸的消息,她没有工作,丈夫赚了大钱却并不想跟她分享,孩子毫无用处只会托累她。 其实她没有资格去怨恨母亲。 世人赋予父母子女太多的美言,让父母和子女都有了过多的期待。 其实父母未必慈爱,子女也未必孝顺。 大家都是在开盲盒,谁也不比谁更幸运。 无辜的子女遇上不爱自己的父母是不幸。 慈爱的父母遇上不孝顺的子女也是不幸。 祝玉燕曾经以为假如不被父母所爱,不出生更好。她不止一次的对亲生父母这样喊过。 “为什么要生我呢?” “你们都不想要我,还不如不要生我!” 她也曾经做出发这样的选择。选择离开那个世界。 但是现在,她不那么想了。 如果能再次选择,她还是想活的。 哪怕不被父母所爱,哪怕出生后要面对许多不堪,她也想活。 她碰了一下这个孩子。 它一动不动。 是死的吧。 它的手和脚放松着,初生的孩子,手脚应该是紧紧蜷着?还是放松的? 它没有哭叫,也没有呼吸。 果然是……已经死了。 这样也好。 她松了口气。 她把这个孩子用棚子里的旧衣服包了一下。 她转头对金茱丽说:“生下来就是死的。” 金茱丽的眼睛无比的亮,无比的有神,她满足又高兴的说:“好的。” 祝玉燕:“我去扔了它,你睡一会儿吧。” 她抱着这包东西出来。 于英达站在不远处,看到她出来就赶紧走过来,看着她手中的东西。 祝玉燕:“我要埋了它,它生出来后就一动不动的。” 于英达叹息了一声,“那还是我去吧,我去埋,二小姐,你就不要动了。” 祝玉燕想了想,觉得不好意思让别人去,但她不能离开金茱丽太远,埋在这棚子附近也不好,这毕竟是于英达住的地方。 她犹豫了一会儿,于英达就说:“二小姐,给我吧,这种事我来就好,你去照顾那个太太吧。” 他主动把那包东西接过来,转身小跑着跑远了。 于英达没跑太远,他知道这附近有个水洼,浅是浅了点,但最近雨多,还是有水的,埋在那附近会被去那里喝水的野狗挖出来,不太好。 这毕竟是个人。 他先去水洼那里,想给这个孩子洗一洗,要走了,干干净净的走。 谁知他刚把孩子放到水里,孩子就挣扎扭动起来,还张嘴要哭,他立刻用手捂住孩子的嘴。 ——孩子没有死! 于英达愣住了。 他一直想有个孩子。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