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说——世人一切的罪,和一切亵渎的话,都可得赦免。他只会说:在污浊中点燃自我!(关注tw:@xizeholyfather,找到真正的自我,加入我们信徒的行列吧!)” 宫理:“……”这就已经给他搞上信徒小团体了吗? 林恩从后视镜看到西泽仰脸看屏幕的目光,也转头朝那个方向注视。在宫理驾驶摩托疾驰离开繁华街道后,他依然抬头斜看着。 脑袋角度纹丝不动。 宫理感觉他有时候又很唬人,仿佛内心有混沌的深渊;有时候又感觉他完全是石头木头,没有像人一样思索纠缠的心思。 宫理想了一下,依然不变自己的养狗给糖策略,开口道:“林恩。” 他眼睛很快的通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又继续看着斜上方。 宫理也快速瞟了一眼,只有偶尔掠过的广告牌与楼房,还有不变的天空:“你在看什么呢?” 林恩坐在摩托车上,肩宽人高,像是她车后面竖起的挡风板一样,他开口,沙哑的嗓子道:“月亮。还有月亮环。月亮船。” 宫理抬头,今天月亮非常大,更显得浮动在月球上方的空间站轮廓分明,它黑色玻璃与白色连接结构,看起来像是被放大的分子在微观中旋转,卫星星链形成小行星带般隐约可见的光点。 但在林恩眼里,这些更像是有童话色彩的。 “我觉得更像是项链。那种有钱人戴的宝石很大,装饰极多的高级珠宝项链。”宫理说。 林恩看了一会儿,摇摇头:“月亮没脖子。” 她忍不住笑了起来。 风在疾驰,或许刚刚杀过人或许没有的骑士拎着染血的铠甲,掀起狂信浪潮叫千万人呼应的主教骑着摩托,却在讨论月亮上的空间站与星链像什么。 宫理忽然觉得内心真假参半:“说得好,主听了怕是也要发笑,只是主也会斥责我。” 林恩通过后视镜看她,道路两侧霓虹广告的光斑从眼睛与镜子中划过去。 宫理:“我不该假设你这个只有血、愚信与听令的家伙没有心,也不该假设任何庸俗、疲惫又一塌糊涂的人没有诗意。” 林恩头发在高架桥下氖光灯管照射中,像是稻草或蒲苇丝,他晃了晃腿,面上表情不多,但似乎被狠狠触动了一下。有无数想表达的东西,要从他那总是紧闭的嘴中吐露出来,他微凹的总显得咬合很用力的脸颊动了动,突兀道:“北坎玛敦尔,星星更多。可以烤蜥蜴。喝地下水。杂草点火。” 他磕磕绊绊的想说更多。 “说格罗尼雅,有更大的月亮。红色的极光。盖子在大地上。黄沙,骆驼。” 宫理根本不知道“被砍妈墩儿”是什么鬼地方,也不懂什么“盖子在大地上”。但仍然露出理解似的微笑,她不需要听懂。 她只需要明白,林恩这张嘴能对她说更多,他的耳朵能听从更多,就足够了。 修道院铁门前守门的教士只听到一阵摩托的轰鸣声,以为有什么人想要闯进来,持着烛台法器走出去,刚要喊让对方离开,就看到一身白衣的西泽主教将摩托车飞驰过十字路,猛地转弯漂移,停在了修道院门口。 守门的教士没见过林恩的真容,也见过那铛铛乱响的铠甲,呆在铁门处半天没说上话来:“西西西、西——” 宫理把摩托车停下,也不管林恩,只将铠甲都扔给林恩,自己将法袍甩了一下披在肩上,往里走去:“别嘻嘻了,开门吧。摩托车你们随便处置吧,我偷的。” 林恩站在摩托车旁边,愣愣的看着西泽的背影。 林恩进了修道院,就感觉氛围不太对。 一是有很多人都在看着她窃窃私语,献派的涂教士更是半道看见了都躲着他走。西泽主教过强的个人魅力与尖锐言论,既会吸纳很多信徒,自然也会让其他的神职人员敬而远之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