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一块就是了,关门,我们走。” 她指挥厚嘴唇女孩关上车门,甚至将两个下车的beta也扔在了车外。宫理道:“让巡航定速快一点,我讨厌沙暴天,这时候就适合待在屋里——” …… 她回到宫廷的时候,车驾就停在了天井中,头顶已经遮上了挡沙篷,显得花园里有种夕阳落日的昏暗。 宫理走下车,摸着自己后颈,她身体好像没有什么异常,只是后背有点冒汗。她正想要再拖着这些侍女到处走走转转,看看有没有办法不着痕迹地打探到“平树”那个人。 在老萍的口中,这个人好像是跨越很远的距离一个人来找她的。 ……为什么要找她?这个人是男是女? 她对自己的性格也算了解,能在要乘坐飞船奔袭出去的关键时刻,就在她连自己的记忆都愿意毁掉的狠手下,还特意提一嘴、嘱咐老萍去联络的人,会是谁? 但宫理刚刚从车上下来站在偌大的天井花园中,看着之前藏匿扎哈尔压坏的花丛被人挖掉准备重新栽植。 扎哈尔也将头盔推上去一截,看着花丛又转过脸去看了宫理一眼,发现宫理也在看他,扎哈尔立刻别过头去,放下头盔大步走开。 就在这时,从天井上去大概三四层高的地方,突然爆发出几声尖叫: “杀人了!杀人了——快抓住他!” 其他侍女和教廷骑士似乎也猝不及防,宫理猛地抬起头,朝楼上快步走去。 …… “平树!你为什么要拦着我、为什么要骗我!” “平树——你打开、你打开门!” 尤金站在门里,他能看到平树正在外头收拾东西。平树穿了件亚麻色的无袖上衣,背对着他,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了一堆绳索、钉枪与武器,丝毫不搭理他。 这里是在平日贮藏食材的地窖,因为这里放的都是长年风干的食物,经常几天都没人来,尤金看到平树真的把他关在地窖深处的隔间里,害怕起来。他还把平树当做好朋友,更委屈道:“从之前我说她没有标记我,你就非要让我描述她长什么样子,我说完你就开始这个样子,还把我骗到这儿来锁着我——那个陛下欺负我,你也欺负我!” 平树手很稳,似乎在组装一些盗窃或抢劫才用的上的工具,头也不回道:“她欺负你,你怎么还非要今天过去?” 尤金气鼓鼓的,却心里有些发虚,半天才道:“我光跟你说她头发颜色眼睛颜色,你根本体会不到她是什么样的人。跟信息素都没关系,就是、她就是……我说不上来……就是会让人忍不住想离她更近、甚至是想……” “想让她高兴。想让她依赖你。”平树忽然道。 他转过身来,脸上的表情倒还是平静温和,他轻声道:“你怎么知道我没见过她呢?” 尤金瞪大眼睛:“……什么?” 现在平树很冷静,甚至语气柔和,但尤金甚至有些害怕——在昨天平树听到他描述陛下容貌之后那发疯的样子,尤金还历历在目。 他好像一方面又狂喜激动得要哭了,一方面嘴里全是不干不净骂人的词儿,然后过会儿又疯狂问尤金到底有没有跟她永久标记过…… 尤金还是推着隔间的门,道:“可是她们说是会有办法让她进入易感期的。她是陛下,她的信息素绝对是最强大的,这样的alpha如果进入情热期,你也知道的。她要是没人陪会很难受的。” 平树收拾着东西低声道:“我知道。我也知道,一个情热期的alpha想要玩死omega就是轻而易举的事儿。你不去,她接触不到omega的气息,易感期就不会变成情热期。” 尤金却摇头:“她不会那么对我的!她……她其实是很温柔的人……” 平树却笑了起来:“你想死无所谓,但问题是,她们往你腺体内注射药剂,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杀她——” 尤金震惊,似乎也隐约听说过很残忍的贵族斗争中,把omega养成毒药,散发着信息素就能杀死alpha的事情。 尤金:“那、那你是要救她吗?” 平树摇头:“她不一定需要我救,我都能想到的事,她应该也会想到。”他顿了一下道:“我就是想去看她一眼。” …… 宫理站在走廊上,鲜血流淌在白色大理石的光洁地面上,顺着嵌金的缝隙蔓延。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