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箱里去了,也只好走过去穿上拖鞋。 平树弯着腰:“真就只有各种碳酸饮料,别人加油你加气是吗,而且还有——” 他说到一半,宫理忽然伸手摘掉他毛线帽子,在手里晃着玩:“天没那么冷吧,戴这么夸张的帽子干什么?” 平树叫了一声,忽然捂住脑袋,蹲在冰箱门后:“你把帽子还给我!” 宫理看他捂头,吓了一跳:“怎么了?难道凭恕把你剃成光头了?” 平树欲哭无泪:“没有……他染头发了……” 宫理拽他起来看,平树半天都不愿意把手从脑袋上放下来。宫理:“你还能不见我吗?要不你先戴着帽子去染回来?理发店很多都是全自动的,没人看到。” 平树丧着脸,眼眶又红了:“我不去,丢人。” 他也总算把手放下来了。 凭恕给他耳后挑染了一小把金色,又把后脑勺往后颈处,给染成金色。平心而论,凭恕估计很会给自己捯饬,又做造型,或者又把后脑的金发扎起来,反正以他那爱打扮的劲儿,这发型最后应该挺有他的风格。 但平树基本只是会把头发放下来梳好,他又不是特别自信,这个发型就显得非常……非主流了。 宫理把冰箱门关上就开始笑。 她越笑,他眼睛就越红,忽然蹦出来一句:“我知道他什么发型都适合,但我就什么都弄不好看。” 宫理扶住他肩膀:“也不至于,他那股骚油土也不是谁都能接受得了,天天发胶厚的跟戴了防弹头盔似的。” 平树听她调侃凭恕,心情好了一点,抓抓头发。 宫理:“要不我给你剪一下,救救这发型。真的,相信我剪头水平还可以的,我都会给自己剪头发。” 平树看她一眼:“……真的吗?” 宫理:“行,你先帮我一块把穿衣镜拆出来,穿衣镜是哪个?” 平树挑东西还是品味和实用兼顾的,镜子是斜靠放在墙上的,显得腿长,还有很多试妆功能。 宫理放好镜子后,看他肚子也咕咕叫,就又烧水拆了一盒泡面,俩人盘腿坐在地上吃面。平树就像是给猫准备几十种零食罐头营养膏的主人,从冰箱里拿出各种营养食品,给她添在碗里。 宫理不得不说——让她整碗面都变得难吃起来。 当然她什么都能吃,就也没说出口。 吃完面收拾好,宫理把刚刚那个超市塑料袋拿出来,在上头掏了个洞,给平树套在肩膀上,只把脑袋露在外头。她又去楼下左愫那儿借了个软骨都能剪断的厨房剪,回来伸展伸展肩膀,就要给他剪头发。 平树也有点不安起来,宫理可不像是会做这种细致活的人,宫理捏着剪刀,手指蹭过他耳朵,眼睛认真盯着他发梢,咔嚓咔嚓剪过去。 他看着镜子,明明不用直视她目光,但平树感觉自己像是她手术台上一只断了翅膀的可怜麻雀,她是个手术刀都比他爪子大的兽医。 平树直咽口水。 他低下头不敢看镜子了,盯着塑料袋上的“每周四全场带鱼八折”的字儿看,宫理手指按住他脑袋:“抬点头,别这么低,我一会儿给你剪坏了,你别哭啊!” 平树咕哝了一声,看着镜子不说话了。 宫理很认真,比她平时打比赛、听课、做任务都认真的多,他感觉耳朵有点痒,每次他忍不住想动,宫理就会咋舌用手压住他脑袋:“你平时都没这么好动。别动了。” 宫理认真剪头发,确实有点水平的,她又拽着他去洗手间,让他就在洗手台那儿把头发给洗了。 平树弯着腰洗头的时候,忍不住看了一眼表。 都十二点多了。 他手上动作更慢了。 宫理拿着吹风机在旁边站着,看他后脖子和衣领全都被水沾湿了:“你要不把衣服脱了洗吧——呃,你里头穿短袖了吧。” 平树差点脚一滑:“没有,算、算了,我马上就洗好了!让我自己吹头发吧。”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