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到宫理的气息,整个人肌肤都像是被烫伤,被粘了胶贴一把撕下,敏感的汗毛直立,简直像是有人给他腹腔里灌了滚烫的铁水下去。 他吓坏了。 柏霁之终于意识到事情有点不太对劲了。 人们是怎么污蔑他那个“狐狸精”母亲的,他这么多年都听在耳朵里。 他没想到自己也会变成别人口中的“本性淫邪”“放浪”…… 这是源于他动物的本能还是? 明明他多年修炼自持,又一向严以律己,为什么也会这样?! 柏霁之听到宫理追进来了,她似乎有点嫌弃的开开窗,柏霁之后知后觉房间里粘腻的香味,难道也跟他有关? 这香味简直恶心烂俗的像、像—— 他说不上来,他没有关于堕落与恶俗的想象力。 他语气不耐又出口不逊,宫理本来就不是会哄人的性格,当然气走了。 柏霁之在卧室里听到她脚步声远了,大门打开又合拢上了,他侧耳等了好一会儿,才跳下床,拿爪子拨了一下卧室门把手,他爪子踩在地板上,走进了客厅。 柏霁之望着合上的门,趴在地上,有点失落的盯着门。 忽然一个人影从屏风后猛地窜出来,一下子骑在他后背上,胳膊肘用力将他脑袋按在地板上,拎起他一只耳朵:“给我老实点!” 柏霁之猛地想要翻身。 他变成大型犬的大小,按理来说力气比人形要大,但宫理也使出狠劲压着他,一副要把他扭送给警|察的样子。 他又嗅到宫理身上的味道了,连忙趴在地上,捂住鼻子,尾巴乱扫:“你骗我!我都说了不用你管!” 宫理:“你天天口是心非,也没几句实话,我不诈你诈谁?” 柏霁之连忙装作咳嗽:“咳咳、我是生病了不想传染给你!” 宫理将信将疑,手摸了一把他爪子的肉垫:“你是好像发烧了,不会是昨天骑车兜风冻得吧。” 柏霁之被她摸的直哆嗦,剧烈挣扎起来,宫理眼见着飞起的绒毛,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柏霁之连忙往后退去,他还趴在地上抬眼看她:“你看你会被我传染的!” 宫理看笑了:“看你说话这么有力气,也不像有什么毛病的样子,那我真去上班了啊,你多喝点水,我回来的时候给你带个退烧药。” 柏霁之爪子捂住黑色鼻尖,不断点头:“好,你快走吧。” 宫理回头看了他好几眼,看柏霁之确实没有外伤,也没有走路东倒西歪或者呕吐,就只好走了。 柏霁之连忙扑到阳台上,偷偷看她,没想到宫理也回头看阳台上,冲他挥了挥手。 楼下似乎有小朋友跑过,还指着他叫起来:“看!有大狗狗!楼上有大狗狗!” 柏霁之赶忙缩回了房间里,他在屋里焦躁不安的盘了几圈,不论是变成人形还是兽态,都掩饰不了那极其明显的…… 他就应该说更狠的话,让她别再过来了! …… 宫理先去了对外关系部,准备马上要上的晚间节目,这回又是一堆干员就跟催婚一样,围着一圈跟宫理千叮咛万嘱咐这次的计划。 “那可是大演播厅,去的都是顶流和大人物,你要是再想搞上次那种小动作,是不可能躲过别人的眼睛的!”一直在耳机那头跟她对接的计划组小组长严肃道。 宫理笑着托腮,翻着台本笑道:“好好好。” 心里却想:搞小动作不行,那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