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而是如同浸在叁千寒潭之下的冷玉,带着一股凉意的冷白,反倒更抓人眼球。 一双上挑的狐狸眼又亮又大,浓密青睫一眨便落下一股媚意,遮住了那如凌凌水波晶亮清澈的双眸;秀挺精致的琼鼻之下是淡粉的唇,上唇略薄,下唇则蕴着饱满的唇珠,丰润的弧度尽是惹人采撷的诱惑,偏偏一弯柳眉却带了烟雨朦胧的忧愁,凭添几分怜意。 才十六岁的她已经长到一米六五,前凸后翘,黑色短裙之下是遮掩不住的修长笔直的白皙长腿。 只要她一出现在人群中,人们第一眼注意到就是她,天生的明媚,一身媚骨,是开在人世间的一朵淡雅而清艳独绝的白玫瑰。 宋知洲前世叁十年再也没有见过如此惊艳的人,哪怕后来被圈内人公认的神颜鹿青也只有她的七分颜色。 可是这样的人,却在救了他的第二天于宋氏大厦顶楼一跃而下,跳楼自尽。 沉若言,沉若言,他在心里喃喃道,他前生唯一的亏欠。 沉若言不是没有注意到宋知洲打量和注视的目光,可是等她转过头去看他时,少年已经收回了视线并如同往常一样默默低着头,长长细碎的刘海遮住了眼眸,看不清表情。 若言轻轻叹了一声,仿佛怕吓到他一般,询问的声音轻柔得不像话,“你是不是没吃饱?我见你盘子里的早餐还剩一大半。” 少年瘦弱的身躯实在不像是他这个年纪应有的体型,若言心里情不自禁地泛起一股怜惜。 宋知洲闻言,惊讶地抬头看了她一眼。他的确只吃了几口,更别说饱了,然而从来没有人注意到,哪怕是他的亲生父亲。 只有她,自己一时之间说不上什么感受,心有些疼有些涩,却又暖洋洋的。 沉若言看着少年眼尾微微红润的痕迹,就知道自己猜对了,恐怕自己还戳到了人家的伤心事。他如今的遭遇也和自己,自己的母亲脱不了干系。 她一点都不奇怪他会怨恨自己。 想起自己的包里还有面包,便想拿出来给宋知洲。 但一抬起手便扯到了背上以及腹部的伤口,痛得她手一顿,眉头也不自觉皱起。 混迹商场多年的宋知洲当然没有错过她的这一丝不寻常的动作。 人处在疼痛状态下局部的肌肉会不自觉地紧缩,再强大的人表情也会有一瞬间的不自然。 而且她的背部挺得板直板直的,从来没有靠在背垫上。之前他以为是礼仪使然,如今看来只怕是受伤了。 他心猛地一跳,她怎么会受伤? 校园欺凌?不,不可能,以她在学校里受欢迎的程度根本不可能。那么她的伤只能是来自亲近之人…… 宋知洲瞳孔猛地一缩,心里那个猜测却是让他整个人都被愤怒燃烧了起来,身上的气息也逐渐变得狠厉阴沉。 连前排开车的张叔都感觉到了不对劲,偷偷接着后视镜打量了一下少爷。 沉若言忍着疼从包里拿出面包,飞快地塞到少年的手中,生怕他不接。 这一举动也唤回了宋知洲的神智,身上阴沉的气息在看到手中的面包时消散得干干净净,嘴角也不自觉勾起,星眸染上了细碎暖意。 不过由于他低着头,也没人发现他与以往截然不同的模样。 接下来的一路,车内都相对无言,不过气氛倒是比以往的尴尬要好得多。 宋知洲珍之重之将面包放到自己的包里,像怀揣着稀世珍宝。 只不过,有关沉若言的一切以及她不愿为人知的伤都像浓雾般笼罩在他心头,怎么都拨不散,引起了他极大的好奇心。 直到下了车,他都没有回过神。 宋知洲和沉若言在同一所学校就读,不过一个是初中部,一个是高中部。 沉若言下了车就直接往高中部走去,与初中部是截然相反的方向。 宋知洲走到自己班级看到那脏乱不堪的桌椅M.LZ1915.CoM